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内坊深处临时设立的药房。
沿途,看到担架上浑身浴血、生死不知的愹洐,看到失魂落魄、满身血污的叶闲云和哭成泪人的白皎皎,所有幸存的七秀弟子都默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充满了悲痛和担忧,自发地为这支沉默而沉重的队伍让开道路。
空气中弥漫着悲伤与压抑。
药房内早已被萧白胭提前安排好的弟子清理出来,点满了明亮的灯火,备好了热水、烈酒、干净的布巾和所有能找到的药材。
担架被平稳地放在中央铺着厚厚棉褥的床榻上。
萧白胭:闲云,松手!
萧白胭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她迅速戴上特制的手套,手中寒光一闪,是锋利的小刀和镊子。
萧白胭:必须立刻处理伤口!箭杆必须取出,否则后患无穷!金针只能暂时压制,拖得越久越危险!
她的脸色凝重无比,显然情况极其凶险。
叶闲云的手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他看着萧白胭手中闪着寒光的器械,再看看愹洐胸前那触目惊心的箭杆,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捏住。
他强迫自己退开半步,将位置完全让给萧白胭,但目光却死死钉在愹洐身上,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他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难熬。
萧白胭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专注。她先用烈酒仔细清洗了自己的双手和工具,然后小心翼翼地剪开愹洐伤口周围的衣物,露出完整的创口。
弩箭的箭杆粗壮,倒刺狰狞,深深嵌在血肉之中,周围的组织一片模糊。她先用金针再次封住几处关键血脉,减缓血流速度,然后屏息凝神,用特制的镊子稳稳夹住箭杆尾端。
萧白胭:按住她!可能会挣扎!
萧白胭沉声吩咐。两名强健的女弟子立刻上前,牢牢按住愹洐的肩膀和双腿。
叶闲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几乎要窒息。他看见萧白胭手腕猛地发力,动作快如闪电!
“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撕裂声响起!
带着倒刺的箭杆被硬生生拔了出来!一股暗红色的鲜血随之飙射而出!
愹洐:呃——!
即使在半昏迷中,巨大的痛苦也让愹洐的身体猛地一顿抽搐,发出一声极其微弱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随即彻底失去了所有声息,软软地瘫了回去!她的脸色瞬间灰败下去!
叶闲云:洐儿——!!!
叶闲云目眦欲裂,几乎要冲上去!白皎皎更是吓得捂住了嘴,几乎晕厥!
萧白胭:别慌!
萧白胭厉喝一声,手下动作丝毫未停!她早已预料到此景,几乎是拔箭的瞬间,沾满了特制凝血药粉的厚厚布团已经狠狠按压在了喷血的创口上!同时,数枚金针再次闪电般刺入周围穴位!
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锐利如鹰,全神贯注地与死神争夺着时间。
鲜血在厚布团上迅速晕开,但喷涌之势似乎被强行遏制住了。萧白胭的手指在伤口周围快速按压、探查,感受着内里的情况,脸色凝重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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