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真作势抬了抬脚跟,那笨拙的模样与他平日杀伐果断的形象形成巨大反差,惹得白皎皎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连叶闲云眼中也染上些许暖意。
叶闲云:知道就好。
叶闲云笑着摇头。
叶闲云:你能抽空再来,小鱼仔知道了,定会高兴。
他提到愹洐的昵称时,语气依旧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锋鹤澜放下茶杯,正色道:
锋鹤澜:半月前收到大哥你的传信,说小鱼仔脱离险境,正在藏剑静养,我恨不得连夜就策马奔来。只是北边防线吃紧,军务实在脱不开身,直到前日才得令换防,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他看向床榻,眉头微拧。
锋鹤澜:小鱼仔她…真的只是睡着了吗?这都一个月了…
叶闲云:萧师叔说,她伤得太重,尤其是心神耗竭,元气大损。
叶闲云的目光也落在愹洐沉睡的脸上,声音低沉而充满信心。
叶闲云:身体需要最彻底的沉眠来恢复。脉象一天比一天平稳有力,这就够了。我们只需守着她,等她自然醒来。急不得。
这一个月,他几乎是寸步不离,所有的心神都系在这沉睡的人身上。最初的狂喜和恐惧沉淀后,是日复一日的耐心守护和细致入微的照料。
白皎皎:嗯,师父说得对。
白皎皎放下书卷,认真点头。
白皎皎:我每天都按萧师叔教的,用温润的内力帮师姐梳理一遍经脉,药也按时喂。师姐虽然睡着,但气色真的在慢慢变好,手指有时候还会无意识地动一下呢。
锋鹤澜听着,紧绷的肩背微微放松了些。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动作果然放得极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愹洐沉睡的容颜,那眼神专注得仿佛在检阅最重要的军阵。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她的额头,又在半途停住,转而小心翼翼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生硬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
锋鹤澜:小鱼仔。
他低声唤了一句,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近旁的叶闲云和白皎皎能勉强听清,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郑重。
锋鹤澜:你安心睡。外面的事,有阿闲、有小兔子,还有我。天塌下来,我们仨给你顶着。等你醒了,我带你去天策府骑马,去西凉看大漠孤烟,你想去哪儿都行。
这承诺,掷地有声。
白皎皎看着这一幕,眼眶微微发热。
她想起了锋鹤澜第一次冲进房间时的情景:这个一身煞气、甲胄上还带着干涸血迹的天策将领,在看到床上毫无生气的愹洐时,那瞬间煞白的脸和几乎要捏碎门框的手。
他沉默地在床边站了整整一夜,像一尊守护神像。那是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个总是把“姐姐”挂在嘴边的“弟控”,感情有多深重。
叶闲云心中亦是百感交集。锋鹤澜的到来,像一股强劲而可靠的风,分担了他肩上无形的重担。他深知这位义弟对愹洐的维护之心,丝毫不亚于自己。
三人重新坐回桌旁,气氛比之前更显轻松融洽。锋鹤澜讲了些天策府前线的趣事和见闻,冲淡了房间里的沉闷。叶闲云也简单说了说七秀坊重建的进展,提到叶凡少庄主不仅派了能工巧匠协助,还送来了大批重建物资,甚至亲自来过一次探望愹洐。
锋鹤澜:叶少庄主是个义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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