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案……”她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场棋局,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彩。”
她伸手将灯芯拨亮些许,昏黄的烛火映照出她纤细的手腕。那里,隐约浮现一道浅浅的疤痕,正是前世被毒杀时留下的印记。虞清晚低头注视片刻,忽然从袖中取出那半块兵符,将其置于烛火之下仔细端详。
兵符断裂处的纹路与地图边缘完美契合,甚至连细微的刻痕都严丝合缝。她屏住呼吸,将两者拼接在一起,月光洒在表面时,竟隐约浮现出几行微型文字。
“永和七年……”虞清晚喃喃念出其中的字句,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年号,与父亲手札中提到的某次密谈时间完全一致。
她猛地站起身,步伐匆匆地走向书架。手指掠过一本本古籍,最终停在一本泛黄的册子上。翻开第一页,赫然是关于“永和七年”的记载——当年淮河大旱,朝廷派粮赈灾,却有大批粮草中途失踪,至今成谜。
虞清晚的心跳愈发加快,她继续翻阅,直到一张夹在书页间的纸片滑落下来。拾起一看,竟是父亲亲笔绘制的另一幅地图,上面标注的位置与金簪中藏的地图部分重叠。
“原来如此……”她低声呢喃,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两份地图,显然出自同一人之手,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她的生母。
与此同时,庭院深处传来若有似无的低语声,与方才戛然而止的琴音交织成诡异的旋律,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的思绪牢牢束缚。
“小姐,您还没歇息?”青萝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意,手中托盘里的安神茶冒着袅袅热气。
虞清晚转过身,语气柔和却疏离:“无妨,只是有些睡不着。”
她伸手接过茶盏,指尖触及杯壁的瞬间,脑海中再次闪过前世鸩酒的画面。不动声色地将茶盏搁在一旁,她目光扫过青萝略显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这几日府中可有什么动静?”
青萝低头应道:“回小姐,柳姨娘今日特意吩咐厨房备了杏脯点心,说是明日要请您赏花饮茶。”
虞清晚垂眸轻笑,笑意未达眼底。“赏花饮茶?倒是难得她有这般闲情逸致。”
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青萝,你可知这杏脯的香味,是否还和从前一样甜腻?”
青萝身子一僵,随即摇头道:“奴婢不敢妄言,只是觉得这香味似乎比往日更浓了些。”
虞清晚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目光落在书案上凌乱的文书间,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那些熟悉的记录,每一页都像是在诉说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如今不仅关乎她的性命,也牵扯到了那位突然闯入她世界的男子——萧临渊。
窗外传来鹧鸪哨音,那是萧府侍卫特有的信号。虞清晚握紧手中的密折,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场棋局,或许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但也正是因此,才愈发令人期待。
就在此时,桌上的烛火忽然闪烁了一下,映照出墙上一道纤细的影子。虞清晚猛地抬头,只见窗外竹影摇曳间,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人影正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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