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陷入沉睡的上官砚离,在迷蒙的意识深处,那灼热的、带着一丝奇异小心的力量,和那双深邃冰冷的、专注凝视着她的眼睛,似乎交织成了一个模糊却挥之不去的印记。
门外,苏惊澜行走在淬魂楼幽深的回廊中,面具下的脸看不出表情。寒鸦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小声问:“主上,您刚才……好像对砚离阁主挺……” 他斟酌着用词,“挺温柔的?”
苏惊澜脚步未停,只淡淡扔下一句:“寒鸦,舌头不想要了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寒鸦瞬间捂住了嘴。
苏惊澜的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了一下,仿佛还残留着那抹温热与细腻。他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深究的复杂光芒。猎物入局了,但这局棋的走向,似乎比他预想的……要有趣得多。
淬魂楼深处,名为“揽星阁”的房间,成了上官砚离暂时的囚笼——或者说,是苏惊澜精心打造的“金丝雀笼”。
房间陈设极尽奢华,却透着一股冰冷的金属质感,与醉欢阁的浮华截然不同。巨大的落地琉璃窗能俯瞰大半个淬魂楼错综复杂的建筑群,以及更远处京城被风雪覆盖的轮廓。地火暖玉铺设的地板散发着恒定的暖意,驱散了外界的严寒,但驱不散上官砚离心中的冰霜。
寒露像只炸毛的小猫,警惕地检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连博古架上的玉雕都恨不得敲开看看有没有暗器。
“小姐,这苏惊澜肯定没安好心!这房间位置最高,视野最好,但也最孤立,他这是方便监视我们!”上官砚离盘膝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正运转玄霜诀调息。
第一次祛毒虽痛苦万分,却也让她体内郁结多年的寒毒被强行拔除了部分根基,此刻内力流转虽仍滞涩,却比之前顺畅了许多,连带着精神也好了不少。
她缓缓睁眼,眸光清冷依旧,甚至因祛毒后的轻松而更显锐利。
“他当然没安好心。”上官砚离的声音平静无波,带着一丝洞悉的嘲讽,
“最高层,视野开阔,意味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也更容易落入他眼中。孤立,意味着我们更难与外界联络,也更难……逃跑。”
她指尖无意识地在冰魄玉坠上摩挲着,那温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苏惊澜胸口的暖阳玉,以及那两玉相触时奇异的共鸣感。
荒谬的“阁主夫人”名号,如同一根无形的线,将她牢牢拴在了这龙潭虎穴。
“那我们就这么任他摆布?”寒露愤愤不平。
“摆布?”上官砚离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寒意森森的笑,
“谁摆布谁,还未可知。记住,寒露,我们是‘应邀而来’解毒的‘贵客’,更是他‘名义上’的夫人。该利用的身份,就要好好利用。”她的目光投向窗外风雪,
“去打听一下,淬魂楼内部消息流通最频繁的地方是哪里。还有,苏惊澜平日的习惯、喜好、最讨厌什么……越详细越好。”
寒露眼睛一亮:“小姐英明!我这就去!保证把那个冰块脸朔风都烦死!”她斗志昂扬地冲出门,差点撞上正要进来的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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