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脸皮厚?比谁更能恶心对方?她上官砚离奉陪到底!
苏惊澜执箸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面具下的眉梢似乎挑了挑。
他看着对面女子明明苍白虚弱,却像只竖起尖刺、随时准备扎人的小兽,眼中那点玩味更深了。
他放下玉箸,拿起一旁的丝帕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
“夫人有此雅兴,为夫岂能不允?”他笑得温和无害,眼底却闪烁着狐狸般的光芒,
“只是淬魂楼机关密布,阵法重重,为免夫人和寒露姑娘误入险地,伤了自己,还是让朔风陪着为好。”
“朔风?”上官砚离挑眉,瞥了一眼像根柱子一样杵在苏惊澜身后、存在感极强的冰山侍卫,“苏楼主是怕我跑了,还是怕我发现什么不该看的?”
“自然是……怕夫人迷路。”苏惊澜答得滴水不漏,眼神却意有所指地扫过她,“毕竟夫人身娇体贵,又身负寒毒,这淬魂楼的风,可比外面更‘冷’些。
有朔风跟着,为夫才放心。”他特意强调了“冷”字,仿佛在提醒她此刻的处境。
“呵,”上官砚离放下粥碗,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那就‘多谢’夫君体贴了。”
她刻意咬出“夫君”二字,脸上带着虚假至极的甜蜜笑容,看得旁边的寒露一阵恶寒,默默搓了搓手臂。
一顿各怀鬼胎、暗藏机锋的午膳,在一种诡异而“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上官砚离如愿获得了在淬魂楼内“有限度”活动的许可,代价是身后多了一个甩不掉的“尾巴”——朔风。
下午,上官砚离当真带着寒露,在朔风那如同实质的冰冷目光“护送”下,开始在淬魂楼里“闲逛”。
她步履从容,仿佛真的只是好奇参观。目光所及,淬魂楼的防御布置、人员巡逻路线、重要建筑的方位,如同清晰的图卷在她脑中迅速勾勒成型。
她不时驻足,指着一些奇特的建筑装饰或看似寻常的假山流水,状似无意地向寒露“点评”几句,实则是将观察到的细微阵法和机关节点信息传递出去。
寒露心领神会,配合着发出“哇,好精巧!”“小姐你看那石头真奇怪”的惊叹,实则将上官砚离的暗示牢牢记下。
朔风全程沉默,如同一尊移动的冰雕,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既能看清她们的一举一动,又不会过分靠近引起反感。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但上官砚离和寒露的“表演”天衣无缝,完全是一副没见过世面(寒露)和兴致缺缺(上官砚离)的闺阁女子模样。
逛到淬魂楼后方的演武场时,场中正有精锐弟子在操练,杀气腾腾,招式狠辣。
上官砚离驻足观看,眼神平静无波。寒露则被那凌厉的气势吓得往她身后缩了缩。“淬魂楼的弟子,果然名不虚传。”上官砚离淡淡评价,听不出褒贬。
朔风沉默以对。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的中年人急匆匆跑过来,对着朔风恭敬行礼,声音带着焦急:“朔风大人!西库房那边新到的一批‘玄铁锭’出了点岔子,铭文对不上,押运的赵执事请您务必过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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