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过去,靴子踩在碎裂的曜石粉末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每一步,都带着山岳般的沉重压力。
“龙涎断续根?”他停在离她三步之遥的地方,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杀意,
“上官砚离,你的爪子……伸得太长了!”他俯视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头颅,看看里面到底还藏着多少淬魂楼的秘密。
“谁告诉你的?嗯?你烬霜阁的爪子,还探到了哪里?!”上官砚离艰难地抬起头,嘴角血迹蜿蜒,衬得脸色惨白如纸,但那双桃花眸中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她扯了扯破裂的衣襟,勉强遮住裸露的肌肤,声音嘶哑却字字清晰:“苏惊澜……你处心积虑……拖延祛毒……将火莲子……置于眼前……又以异香……诱我探查……”
她每说一句,都牵动内腑剧痛,喘息更剧,“你究竟……想做什么?这龙涎断续根……是为你自己……还是为……彻底……拿捏我这条……‘浮木’?!”
“拿捏你?”苏惊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毫无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
他猛地蹲下身,一把攫住上官砚离的下颌,强迫她仰头直视自己面具后那双燃烧着怒火与深沉痛楚的眼睛。
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上官砚离,你以为你是什么?值得我用龙涎断续根来‘拿捏’?”他的手指力道极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冰魄玉坠在她胸口疯狂闪烁,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危机,却因方才的狂暴共鸣而显得力不从心。
“这龙涎断续根……”苏惊澜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深渊中传来的诅咒,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沉重,
“关系着淬魂楼一桩……埋藏了二十年的血债!关系着我母亲……真正的死因!”他眼底翻涌的恨意和痛楚,如同实质的岩浆,烫得上官砚离心神剧震!
母亲遗物……血债……真正的死因?这信息如同惊雷,在她混乱的脑海中炸开!“而你,”苏惊澜盯着她震惊的眸子,一字一句,如同淬毒的匕首,
“你这枚冰魄玉,是唯一的线索!是打开那血债之门的……钥匙!”他另一只手猛地探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再次抓向她胸口的冰魄玉坠!
“把它给我!否则,今日就算你寒毒反噬、经脉寸断而死,我也要剖开你的胸膛取出来!”就在他指尖即将触及那冰蓝莲苞的刹那!
“轰——!!!”一声比之前双玉共鸣更加沉闷、更加巨大的爆炸声,猛地从淬魂楼上方、靠近核心禁地的方向传来!整个地火静室都为之剧烈摇晃!碎石簌簌落下!
紧接着,刺耳的、代表着最高级别敌袭入侵的尖锐警哨声,如同垂死巨兽的哀嚎,撕心裂肺地响彻整个淬魂楼地下空间!
尖锐的音波穿透厚重的石壁,狠狠刺入耳膜!
“敌袭——!西禁库!!” 朔风冰冷急促的厉喝声,伴随着兵刃交击的爆鸣,猛地穿透厚重的玄铁门板传来!西禁库?!
正是那缕奇异药香来源的方位!也是……疑似存放龙涎断续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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