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砚离……” 苏惊澜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寒冰中挤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令人心悸的复杂风暴,
“好……好得很!你们烬霜阁……真是送了我一份天大的‘惊喜’!”
他猛地抬头,对着涌来的属下厉喝,声音如同刮骨的寒风:“封锁全楼!搜!掘地三尺也要把雪鸮给我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至于她……” 他低头,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刀刮过怀中昏迷不醒的上官砚离,那眼神充满了冰冷的审视、狂暴的怒火,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解读的、极其深沉的痛楚与混乱。
“带回揽星阁。”
“用‘玄冰锁’!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还有……”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冰冷,“把寒露拖下去,关进水牢。
她若敢寻死,就让她尝尝淬魂楼一百零八种刑具的滋味!”命令下达,冷酷无情。
他不再看属下如何动作,打横抱起怀中冰冷轻软却重若千钧的身躯,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揽星阁的方向走去。
墨蓝色的背影在昏暗摇曳的甬道灯火下,挺拔依旧,却仿佛背负着无形的、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枷锁。
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风暴。心渊深处,那道刚刚被那绝望眼神和脆弱身躯悄然撕开的裂痕,此刻正被更汹涌的恨意、猜疑和无法言说的混乱狠狠填塞、扭曲。
这场以“解毒”为名、以“夫人”为锁的棋局,在血与火的真相冲击下,彻底滑向了不可预知的深渊。
而棋局中心的两人,一个在昏迷中承受着身体与灵魂的双重煎熬,另一个抱着她,如同抱着一个随时会引爆的、充满谜团与仇恨的炸弹,每一步,都踩在碎裂的信任与冰冷的心渊裂痕之上。
揽星阁内,死寂如墓。
冰蓝与橙黄双玉对撞的余波尚未完全消散,空气中弥漫着能量湮灭后的焦灼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
苏惊澜站在翻倒的紫檀木桌旁,面具下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方才被双玉巨力反震带来的闷痛。
暖阳玉紧贴心脏的位置,传来阵阵急促而紊乱的悸动,如同擂鼓,敲打着耳膜,也敲打着他翻江倒海的心神。
他赤红的眼眸死死盯着床榻上再次陷入死寂的身影。她蜷缩在凌乱的锦被间,像一片被暴风雪撕碎后丢弃的残叶。
玄冰锁链沉重的寒光缠绕在苍白纤细的手腕脚踝上,刺目得如同冰冷的刑具。破碎的衣衫勉强遮体,露出的肌肤遍布着冰棱划开的血痕和淤青,胸口的冰魄玉坠光芒微弱,仅剩一丝幽蓝在艰难地搏动,每一次微弱的闪烁,都伴随着她身体细微的、痛苦的痉挛。
唇角的血迹已干涸成暗褐,眼角残留的泪痕在苍白脸颊上蜿蜒出绝望的印记。杀意,如同冰冷的毒蛇,依旧盘踞在苏惊澜的心头,嘶嘶吐信。
就是她!烬霜阁的阁主!带着冰魄玉,带着雪鸮,带着赤裸裸的挑衅和血淋淋的破坏闯入了他的领地!
龙涎断续根被调包,朔风重伤垂死,淬魂楼核心禁地被毁……桩桩件件,皆因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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