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少爷 (2-1)

马嘉祺没有回答，大步走向校门。他的背影挺拔而孤独，与身后热闹的开学典礼形成反差。

经过垃圾桶时，马嘉祺将口袋里的口香糖包装纸扔了进去。金属桶发出"咣当"一声，惊飞了旁边树上的麻雀。他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主席台方向，虽然从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那个人了。

"丁程鑫..."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复杂难辨。

开学典礼的掌声仍在继续，马嘉祺已经走出校门。阳光照在他身上，却似乎无法穿透他那层疏离感。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台上的丁程鑫似有所感地望向最后一排那棵大树下，只捕捉到一个离去的背影。

夕阳将教学楼镀上一层血色，丁程鑫抱着一摞学生会资料穿过空荡的走廊。

拐角处传来压低的声音让他停下脚步。

"最后问一次，钱呢？"

那声音低沉冷硬，像砂纸摩擦过金属。丁程鑫悄悄探头，看见马嘉祺高大的身影将一个瘦小男生堵在消防器材角落。

马嘉祺单臂撑在墙上，黑色T恤在夕阳下泛着暗红光泽，另一只手攥着对方的衣领。

"我、我真的没钱了..."被堵的男生声音发抖，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丁程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资料从他臂弯滑落，砰地砸在地上。

马嘉祺闻声回头，眉骨下的阴影里，一双狼似的眼睛锁定了丁程鑫。他松开那个男生，转身时，黑色T恤上的小钻一闪一闪的。

"学生会的小少爷。"马嘉祺嘴角扯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弧度，"多管闲事"

丁程鑫弯腰捡起散落的文件，直起身时下颌绷紧："我劝你放开他，校园暴力可以让你直接退学。"

马嘉祺突然笑了，露出一颗尖利的虎齿。他大步走来时，丁程鑫闻到了烟草、薄荷糖和某种危险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你以为自己在演什么偶像剧？"马嘉祺的声音像砂砾滚过丁程鑫的耳膜。下一秒，他的手腕被猛地扣住，整个人被反拧着按在墙上。

冰冷的墙面贴着丁程鑫的脸颊，马嘉祺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他试图挣扎，却发现对方的手臂像铁铸般纹丝不动。马嘉祺的呼吸喷在他耳后，热得发烫。

"看清楚情况再逞能，傻白甜。"马嘉祺的声音里带着嘲讽，攥着他手腕的指节微微用力。

丁程鑫倒吸一口冷气。他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马嘉祺——这个全校闻名的"疯狗"。对方指腹有粗糙的茧子，可能是打架留下的；身上没有预想中的汗臭味，反而有种奇怪的、像暴雨前空气般的金属气息。

"放...开！"丁程鑫用后肘猛击，却被马嘉祺轻松躲过。转身的瞬间，他们的脸几乎相贴。丁程鑫第一次注意到马嘉祺的瞳孔在光线下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像某种野生动物的眼睛。

那个被遗忘的眼镜男生突然怯生生地插话："丁、丁学长...马哥是在帮我..."

马嘉祺的肌肉明显僵了一瞬。

"高三的人抢了我生活费..."男生举起一个破旧的钱包，"马哥只是...帮我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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