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沈濯潇回答,纪承宇就吻了他,红酒味还没在嘴里散开,沈濯潇就推开他去厕所吐了起来。
纪承宇站在原地,影子拉得很长。
难道以前教授跟他搭话,下雨给他送伞,请他吃饭都是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沈濯潇把刚刚喝得酒全吐了出来,刚刚的场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想越恶心。
纪承宇跪在地上,一直用手扇自己的脸。
"我错了,教授,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别离开我,对不起,别离开我。"
沈濯潇瘫坐在地上,他的手上的血滴在地上,像开了几朵红色而艳丽的花。
养尊处优的少爷,拥有健康的身体,拥有父母的爱,而纪承宇有的,纪年都未曾拥有,他只有沈濯潇的爱了,他只有这个了。
沈濯潇走过去掐着纪承宇,大拇指摁在纪承宇的动脉上,慢慢地把他提起来,纪承宇犹如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呼吸不过来,他没有挣扎,他要是死了纪家不会放过沈濯潇,他赌沈濯潇不敢杀他。
沈濯潇俯瞰着他,眼里是一滩死水,纪承宇眼泪掉了下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纪承宇得不到的东西,沈濯潇也不例外,等到他把沈濯潇骗到手,再狠狠地抛弃,想想就很爽。
纪承宇看着沈濯潇笑了起来,沈濯潇松开了他,想着要是他这么容易就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让他生不如死才好。
被放开那一瞬间,纪承宇不停地咳嗽。
沈濯潇准备离开的时候,纪承宇抓起他那只受伤的手舔了一下,血染在他的嘴巴上,他伸手抹了一下。
"好甜。"
等沈濯潇睡着后,纪承宇进来躺在他旁边。他看着沈濯潇,闪电再次出现,地上玫瑰和骷髅头放在一起好像地狱的彼岸花。
纪承宇的额头上全是汗,呼吸声忽大忽小,眼皮一直动。
刚刚的恶梦被延续了。
纪年呕出一堆蛆,嘴里一直不断地有蛆被呕出来,白色的蛆不停地蠕动,吞噬腐肉长大,它们都很肥,身体反着光。
纪承宇却动不了,任由它们爬上身,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直吐,却什么都不能做。
蛆的身上泛着腐臭味。纪年突然变成了很多个,围着纪承宇,纪承宇都吓尿了,身体抖得可以抛起一个皮球了。
纪承宇把好不容易睡着的沈濯潇吵醒了,他不耐烦地伸脚把纪承宇踹了下去。
疼痛让纪承宇清醒了很多,但嘴里不断重复梦里看到的一切:"好多蛆,好多蛆。"
沈濯潇盯着他,像一匹狼盯着自己的猎物。
"纪少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天天做噩梦。"
"我没有,我没有",最后一个我没有是吼出来的。
"我也相信你没有呢,毕竟纪少爷这么善良。"
纪承宇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沈濯潇。
沈濯潇背对他躺了下去,正当他快要睡着时,纪承宇问道:"六个月前,你为什么要给我送伞?为什么要请我吃饭?上课为什么总是跟我对视?我以为我是特别的。"
"没有为什么,突然想当个好人罢了,没想到你当真了。"
听到这些话纪承宇的心脏像被什么堵住了,血液停滞不前,停止了跳动,突然又猛烈地跳动。
"没有什么是我纪承宇得不到的,趁我对你还有新鲜感,你最好识趣一点,说不定沈教授才是那个猎物呢,我是那个猎人呢?"
"哦?如果得不到呢?"
"得不到就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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