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妖契·恨海沉渊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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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熄灭后的第七个昼夜，丁程鑫被锁在魔渊最底层的刑架上。

他的银发被冷汗浸透，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脖颈、手腕、脚踝皆被刻满妖纹的玄铁链禁锢，每挣扎一次，锁链便灼烧出一圈焦痕。马嘉祺就站在他面前，指尖把玩着一枚血色妖丹，唇边噙着残忍的笑。

"第三百零二次尝试自杀，嗯？"马嘉祺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丁程鑫，你真以为我会让你如愿？"

丁程鑫的银瞳冰冷，唇边溢出一丝血迹："杀了我，否则……"

"否则什么？"马嘉祺低笑，指尖滑过他的咽喉，"否则你还会继续？"

他猛地掐住丁程鑫的脖颈，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心口，妖力如毒蛇般钻入血脉，强行烙印下一道猩红妖契——那是魔神独有的禁锢之术，从此丁程鑫的生死，皆由他掌控。

"从今日起，你的命是我的。"马嘉祺俯身，在他耳边轻语，"你恨我？很好，那就用这份恨，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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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契烙印的第七日，丁程鑫的银瞳彻底变成了暗红色。

那是妖力侵蚀神格的征兆。

严浩翔跪在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锁链碰撞声和压抑的闷哼，浑身发抖。他知道，马嘉祺在用最极端的方式摧毁丁程鑫的意志——妖契不仅控制他的生死，更在蚕食他的神智。

"大人……"严浩翔声音发颤，"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疯？"马嘉祺冷笑，指尖摩挲着丁程鑫眼尾的妖纹，"他早就疯了。"

丁程鑫被锁在寒玉床上，妖契的纹路已经蔓延至全身，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万蚁噬心。可他的眼神依旧冰冷，哪怕唇被咬出血，也未曾求饶一句。

马嘉祺最恨他这副模样。

"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杀了你？"他掐住丁程鑫的喉咙，妖力暴涌，"做梦。"

他俯身，在丁程鑫耳边低语："我要你活着，清醒地恨我，直到……"

"……你连恨的力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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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重新亮起的那一夜，天道降下了审判。

九重天的苍穹裂开一道缝隙，那只巨大的银色眼瞳注视着被妖契控制的丁程鑫，发出低沉的嗡鸣。

"终于……"天道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你成了我最完美的傀儡。"

丁程鑫的银瞳骤然收缩。

他这才明白——马嘉祺的妖契，根本不是要折磨他，而是……

**在对抗天道的控制。**

"现在，你该履行使命了。"天道的意志如潮水般涌入丁程鑫的神识，"杀了他……杀了魔神……"

妖契突然剧烈灼烧，丁程鑫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凝出预言剑，剑锋直指马嘉祺的心脏。

马嘉祺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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