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的丧钟声里,十万天兵的金甲碰撞出颤抖的声响。
马嘉祺踩着钟声最后的余韵踏上凌霄殿,玄铁战靴碾过玉阶上未干的血迹。他手中九条噬神锁哗啦作响,锁链另一端——丁程鑫被迫膝行在台阶上,曾经流泻如月的银发沾满血污黏在脸颊,素白神袍早已撕裂成缕,露出脊背上还在渗血的戒律烙印。
"跪直。"
锁链猛地向上提起,丁程鑫闷哼一声被拽成跪姿。阶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那位曾高居九重天最洁净之处的预言神,如今唇瓣破裂凝着血痂,眼尾烙着妖异的暗红纹路,锁骨处玄铁环随着呼吸嵌入皮肉,每一次起伏都带出新的血珠。
"第一条。"马嘉祺指尖缠绕着锁链轻轻一扯,"废天道,立魔规。"
丁程鑫的喉骨在妖契作用下被迫振动。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凌霄殿前,每个字都带着血腥气:"自今日起...九重天以魔神为尊..."
南海龙王手中的玉圭摔得粉碎。他看见预言神说这话时,噬神锁正深深勒进腕骨,暗金的血顺着锁链纹路滴落,在白玉阶上烫出焦黑的痕迹。
"第二条。"马嘉祺突然拽动锁链,丁程鑫向前栽倒时被锁链凌空吊住,"诸神黄昏。"
噬神锁骤然刺入丁程鑫心口,抽出的神力化作血雨倾盆而下。沾到血雨的仙官们开始扭曲——司命星君的玉笔生出獠牙,百花仙子的罗裙绽开骨刺,连凌霄殿的金柱都爬满血管般的纹路。
在众人战栗的注视下,马嘉祺掐着丁程鑫下巴转向阶下:"第三条,继续。"
锁链上的咒文亮起妖光,丁程鑫染血的唇不受控制地开合:"凡...信仰魔神者..."他的银瞳剧烈震颤,却挡不住妖契的操控,"可...得..."
最后一个字化作鲜血呕出。随着"长生"二字落地,三界所有庙宇中的神像同时炸裂成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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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历第七日,长安城的晨钟裹挟着血腥气荡开。
百姓们战战兢兢跪在新落成的神像前——银发赤瞳的预言神像踩着破碎的星冠,手中神剑滴落的却不是甘露,而是粘稠的血浆。最刺目的是神像脚踝处精雕细琢的锁链,与广场中央水镜里映出的真实画面分毫不差。
"听说昨日有修士反抗..."茶肆老板娘的声音压得极低,"是预言神亲自降下的天罚..."
水镜中的丁程鑫被九重锁链钉在囚神柱上,每当有信徒跪拜,贯穿琵琶骨的噬神锁就会灼烧一次。孩童们学着大人叩首,却不知他们每磕一个头,锁链就勒紧一分。
"预言神可还满意自己的新庙?"马嘉祺抚摸着囚神柱上新增的裂痕,"今日的香火格外旺盛。"
丁程鑫的银发垂落遮住了神情,唯有锁链的颤动泄露着痛苦。殿外突然爆发欢呼——信徒们捉到了最后一只青鸾,正要用"圣火"焚烧祭天。
那所谓的圣火,正是噬神锁从丁程鑫体内抽离的神力所化。
"不..."干裂的唇间漏出气音,三百年来第一次,丁程鑫在公开场合示弱。
马嘉祺轻笑,指尖挑起他下巴:"求人该用什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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