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疯髓·永锢诏 (2-2)

"今日，本座要重订神谕。"

马嘉祺一挥手，噬神锁从地底暴起，将丁程鑫呈"大"字形悬吊在半空。魔息化作细刃，慢条斯理地挑开他早已破烂的衣衫。当苍白身躯彻底暴露在九万魔众视线下时，刑台四周突然亮起无数水镜，将这一幕投射到三界每一个角落。

"第一道神谕。"马嘉祺的指尖划过丁程鑫的锁骨，"从今日起，预言神需每日在刑台受刑三个时辰，以儆效尤。"

噬神锁应声收紧，丁程鑫被迫仰起头，让所有人看清他颈间跳动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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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台四角升起四根刻满魔纹的铜柱。

"选一个。"马嘉祺抚过丁程鑫颤抖的睫毛，"北斗星君的魂火，西海龙族的逆鳞，百花仙子的灵根...或者..."他突然掐住丁程鑫的下巴，"你那个小镜子精的眼球。"

丁程鑫的银瞳剧烈收缩。九万魔众的哄笑声中，他看见宋亚轩被魔将押到刑台边缘，少年右眼已经成了一个血窟窿。

"看来选好了。"马嘉祺低笑着挥手，铜柱突然射出锁链，刺入丁程鑫四肢。与此同时，宋亚轩剩下的左眼开始流血——这正是马嘉祺新研制的"共感刑"，让丁程鑫亲眼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受苦，却无能为力。

最残忍的是刑台中央的玉像。它正实时复刻丁程鑫的每一个痛苦表情，并通过水镜传播到三界所有神庙的受刑像上。一时间，整个天地间都回荡着预言神破碎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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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历第一百五十日，刑台上的丁程鑫已经不会说话了。

马嘉祺却变本加厉。他命人打造了一顶荆棘王冠，每一根尖刺上都刻着丁程鑫曾经宣读过的天规。当王冠被强行按在预言神头上时，鲜血顺着银发滴落，在刑台上汇成一个诡异的阵法。

"知道这是什么吗？"马嘉祺俯身舔去丁程鑫眼角的血，"是你三百年前，在祭坛上画到一半的共生阵。"

丁程鑫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九万魔众的惊呼声中，刑台开始崩塌，玉像突然炸裂，而马嘉祺的魔核不受控制地浮出胸口——那上面布满了与丁程鑫心口晶石同源的裂纹。

"你以为...这些折磨是为了什么？"马嘉祺在漫天烟尘中掐住丁程鑫的脖子，魔瞳泛起前所未有的银光，"本座要的是..."

一根噬神锁突然刺穿两人相贴的胸膛。

"...与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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