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蚀心之契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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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床上，丁程鑫的银发早已被冷汗浸透，黏在苍白的颈侧。他蜷缩着，指尖死死扣住床沿，指节因用力而泛青。

血色晶石在他心口灼烧，像一只贪婪的毒虫，蚕食着他最后的神力。每吸食一分，晶石便亮起一层暗红的光，而他的皮肤则肉眼可见地灰败下去。

马嘉祺坐在床边，指尖漫不经心地描摹着他的锁骨，魔气缠绕，在原本的烙印上又刻下一道新的痕迹——**“永世为奴”**。

“阿程，疼吗？”他低声问，声音温柔得近乎怜惜，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愉悦，“你越挣扎，它吞得越快。”

丁程鑫的唇微微颤抖，却咬紧牙关，不肯泄出一丝声音。

马嘉祺笑了，俯身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倔强的小预言神……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最后的神格？”

他指尖一挑，晶石猛地一颤，丁程鑫终于忍不住，一口血呛出，溅在马嘉祺的衣襟上。

“阿程，别怕。”马嘉祺轻叹，指腹擦去他唇角的血痕，动作轻柔，却让丁程鑫浑身战栗，“只要你认输，我就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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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殿外，严浩翔隐匿于阴影之中，掌心攥着一枚破碎的传音玉——那是他与宋亚轩最后的联系。

玉上染血，显然，宋亚轩的处境比想象中更糟。

“贺峻霖。”他低声道，看向不远处同样潜伏的黑影，“再不动手，他就真的会死。”

贺峻霖沉默片刻，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短刃——那是马嘉祺赐予他的魔器，可如今，他却要用它来背叛自己的主人。

“主上……不，马嘉祺已经疯了。”他声音沙哑，“为了一个丁程鑫，他连最后的人性都丢了。”

严浩翔闭了闭眼：“那就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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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焰池边，马嘉祺将丁程鑫拖入池中，滚烫的魔液瞬间淹没他的身躯。

“阿程，既然你不肯低头……”他掐住丁程鑫的下颌，逼他直视自己，“那就让你彻底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他咬破指尖，一滴魔神之血坠入池中，霎时间，整池魔焰沸腾，化作无数血丝，疯狂钻入丁程鑫的伤口。

**血契**——魔神最残酷的烙印，一旦结成，被契者将永世受其操控，连神魂都无法逃离。

丁程鑫终于崩溃般挣扎起来，可魔焰如附骨之疽，顺着他的经脉侵蚀，直至心脏。

“马嘉祺……！”他嘶哑地喊出这个名字，像是最后的反抗。

可魔神只是轻笑，掌心按上他的心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阿程，我在。”他低语，声音温柔得近乎病态，“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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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魔神殿的守卫忽然骚动。

贺峻霖持刃闯入地牢，却在看到丁程鑫的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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