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的态度也在微妙地变化。
从最初的躲在王楚钦身后,到能接过姥姥递来的水果;从拒绝任何肢体接触,到允许姥爷轻轻摸一下她的头发;从对舅舅的问候一言不发,到能小声说句“谢谢礼物”。
某天训练结束,王楚钦惊讶地发现娇娇居然坐在姥姥腿上,一起翻看一本相册。老太太指着照片轻声细语:“这是你妈妈五岁的时候,和现在的娇娇一模一样……”娇骄虽然没有接话,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躲开。
马龙站在走廊阴影处观察了一会儿,走过来低声道:“他们确实很用心。”
王楚钦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皱眉:“就是觉得……太完美了。”
许昕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要我说,人家可能就是真心疼孩子。你看娇娇现在多开心。”
的确,娇娇最近笑容更多了。有次甚至主动跟孙颖莎说“姥姥做的草莓酱比超市的好吃”。
但有些细节,还是让王楚钦隐隐不安。
比如姥姥总会“不经意”地问起娇娇的作息习惯,连午睡时长都要精确到分钟;姥爷对娇娇的饮食偏好记得过分清楚,连她最近突然不爱吃胡萝卜这种小事都注意到了;舅舅更是奇怪,有次娇娇玩闹时不小心划破手指,他紧张得像是天塌了似的,非要带去医院做全套检查。
最蹊跷的是上周,王楚钦偶然发现姥爷在悄悄收集娇娇掉落的头发。当时老人解释说“想做个纪念坠子”,神情坦然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是不是我们太敏感了?”王曼昱给娇娇扎着小辫子,抬头问众人,“他们要是真有所图,干嘛对娇娇这么好?”
樊振东晃了晃手机:“我托人查了他们的背景,确实挺干净的。老爷子是退休教授,老太太以前是儿科医生,舅舅开医疗器械公司,家风很好。”
刘国梁沉吟片刻:“继续保持现状吧,可以适当增加见面频率,但还是别单独相处。”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木娇娇与姥姥姥爷和舅舅的相处越来越自然。王楚钦和国乒队众人虽然仍保持着警惕,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在用心对待娇娇。
姥姥每次来都会带亲手做的点心,还会细心地询问娇娇最近喜欢吃什么,下次就一定会准备;姥爷则总是笑眯眯地陪娇娇玩拼图,耐心地教她认字,偶尔还会讲一些有趣的故事;舅舅更是变着花样地哄娇娇开心,从限量版的玩偶到精致的发卡,每次见面都会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渐渐地,娇娇不再像最初那样抵触他们的亲近。她开始会主动接过姥姥递来的糖果,会乖乖坐在姥爷身边听故事,甚至偶尔还会对舅舅露出甜甜的笑容。
王楚钦看着娇娇的变化,心里既欣慰又隐隐有些不安。他总觉得对方的态度太过完美,仿佛刻意在营造一种温馨的氛围,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直到那天下午,舅舅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了他们的其他家人。
他们正坐在训练馆的休息室里,娇娇趴在茶几上画画,姥姥在一旁帮她削苹果,姥爷和舅舅则与王楚钦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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