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初现 (3-1)

万宝阁的朱漆大门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林萧雨踏入阁内，扑面而来的药香中混杂着金属特有的冷冽气息。她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剑柄上轻轻摩挲，这是她思考时的小习惯。

“宗主，星陨铁在二楼。”随行弟子压低声音提醒。

林萧雨微微点头，目光却不经意间被角落里一抹幽蓝吸引——那是几块成色上佳的玄冰玉。就在她准备移步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哎呀，这不是林宗主吗？”

这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让林萧雨背脊一僵。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谁来了。

龙烬渊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玄色衣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暗红色咒纹。他指尖灵活地翻转着一枚火灵石，细小的火花在指间跳跃。

“龙盟主。”林萧雨的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跟踪可不是什么体面事。”

“跟踪？”龙烬渊夸张地捂住心口，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我只是来买些药材，怎么就成了跟踪？”他晃了晃手中的清单，上面赫然写着“玄冰玉十斤”。

林萧雨眯起眼睛。这未免太过巧合。

“既然龙盟主也要采购，请自便。”她转身就要上楼。

“等等！”龙烬渊身形一闪拦住去路，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听说问剑宗的寒玉床出了些问题？需要这么多玄冰玉，莫非...”

林萧雨瞳孔微缩。寒玉床受损是宗门机密，他怎么会...

“与你无关。”她冷声道，手指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龙烬渊却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我那里有更好的。千年寒髓，足够修十张寒玉床。”

林萧雨猛地后退一步，长剑已然出鞘三寸。周围的客人纷纷退避，万宝阁掌柜更是直接躲到了柜台后面。

“条件？”她直截了当地问。

龙烬渊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陪我打一场。”

“没兴趣。”

“别急着拒绝。”他晃了晃手指，“听说你们在查灵脉异常的事？我有些...有趣的情报。”

林萧雨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灵脉调查是绝密行动，他怎么会...

“明日辰时，问剑宗试剑台。”她最终说道，“若敢耍花样...”

“我哪敢啊。”龙烬渊夸张地举起双手，却在林萧雨转身时低声道：“毕竟我的命都在你手里呢，寒霜剑主。”

这句话让林萧雨脚步微顿，但她没有回头，径直上了二楼。

......

次日清晨，问剑宗试剑台周围早已围满了弟子。所有人都想亲眼目睹这场难得的对决——问剑宗宗主与归一盟盟主的较量。

林萧雨一袭白衣立于试剑台中央，晨风拂动她的衣袂，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内敛却不容忽视。

“哎呀，这么早就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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