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屿盐还未来得及用小心翼翼的讨好叩开傅昭的心房一场意外却让他收获了弟弟的真心
那天放学,几个小混混堵住傅昭,扬言收取 ‘保护费”。傅昭盯着对方染血的烟头,喉间溢出冷笑:“我没钱,只有命,爱要不要。” 他本想激怒对方换一顿打,像从前无数次被抛弃时那样,证明自己不值得被保护。
但屿盐出现了。
少年攥着书包带的指节泛白:“不准欺负我弟弟!”
“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但是不可以动手打人。”他声音坚定,却又难以掩饰喉咙深处的颤-抖。心虚的吞吞口水,他转头看向傅昭,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没关系,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有我在。
这三个字,掷地有声。
傅昭怔住了。他阴骘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没想到,这个新来还没有被自己完完全全认可且不熟的哥哥,居然会在危机关头毫不犹豫地选择保护他。
就算是玩的比较好的朋友,碰到这种事,他们的第一反应是丢下他跑或者躲到一边看戏。但是他的哥哥站出来保护他了。强烈的对比让傅昭眨眨眼,他想开口说:“你再不走,等下被打的就是你了。”
可当他看到屿盐明明全身都在诉说这害怕,却仍倔强地站在那里,郑重其事地安慰自己不要害怕时,心里不知不觉有了一份特别陌生的感觉——安全感。
他只觉得哥哥保护他的话,心里就变得飘飘然,没那么害怕了。
傅昭喉间滚出低笑,心中细想:哥哥这么想保护我?那我要是故意学坏哥哥会不会更心疼?。
恍惚间,看见七岁那年,泥塘里父亲踩碎的菟丝花——原来学坏、受伤、让哥哥心疼都是菟丝花攀着玫瑰的方式。
他走上去,暗戳戳把染血的校服往屿盐怀里蹭,布料上白烟味混着血腥味,如果自己特意学坏、受伤、让哥哥心疼都是菟丝花攀着玫瑰的方式。
他想起像当年把菟丝花茎汁抹在袖口。
要让哥哥的白衬衫,永远沾着他的“坏”与“疼”。。要把“学坏”的种子,埋进哥哥的每寸呼吸里。
回到家后,他翻出消毒水和创可贴,小心翼翼地为屿盐处理伤口。每涂一次药水,屿盐的脸便因疼痛扭曲几分,但他始终咬紧牙关,不发出半点声音。
“真是个笨蛋哥哥。”傅昭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更多的则是无法掩饰的柔软。
自那之后,第三个星期像片轻飘飘的云,悄然而至。青春期的孤单是场无声雨,屿盐总揣着温热的拼图盒,希望能和自己的弟弟玩玩小游戏。可更多时候,迎来的是“正忙”的回绝。傅昭确实在忙,只不过还是会抽出时间来陪他玩
这是屿盐第一次当哥哥这个角色,他甚至感觉到这个角色肩膀上是负起重责任的。他怕当不好,让傅昭因此产生厌恶。
所以当傅昭突然改口叫“哥哥”时,屿盐手里的橡皮都惊得滚落在地。他追着问原因,傅昭却凑到他耳畔,用气声碾碎玩笑:“如果我再不接受,就把你喂给后巷的野狗。”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吓得屿盐心脏缓和了在心里默念再也不会问这样的话题了。虽然年龄小,但偶然几次发现傅昭看野狗的眼神看出来阴森的神色。
有点恐怖。
作业本上的几何题辅助线被划得稀烂,屿盐把钢笔往傅昭桌上一磕,墨水滴在画满侧脸的纸页:“题做完了,拼拼图。” 眼尾翘着光,像幼猫讨食,却在傅昭抬眼时,悄悄把“别再拒绝”咽回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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