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溪棠:捷报?
于溪棠嗤笑一声,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两人之间不过咫尺之遥,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冷香中夹杂的淡淡硝烟味,
于溪棠:摄政王倒是会画饼。三座城池说丢就丢,将士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你在京城手握重兵高枕无忧,如今轻飘飘一句‘捷报’,就能抵消边关军民的血海深仇?”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腰间的佩剑,语气里添了几分讥讽,
于溪棠:我看你不是忙着平叛,是忙着借着战事铲除异己吧?毕竟刘大人手里握着的,可不止是军饷账本。
萧景宴低头看着她倔强的眉眼,他忽然伸手想要触碰到她的脸颊,却在她蹙眉偏头的瞬间停在半空,转而捻起她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
萧景宴:于溪棠,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聪明,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萧景宴:铲除异己?若我真想这么做,兵部那些蛀虫活不到今日。我留着他们,不过是想看看,周行之究竟能纵容这些人到什么地步。
于溪棠:周行之?
于溪棠猛地拍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陡然尖锐,
于溪棠: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陛下或许好色,但他勤政爱民,批阅奏折到深夜是常事,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哪一件不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你凭什么说他纵容贪腐?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微微起伏,披风的系带都松了些,
于溪棠: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贪心?贪恋权位,贪恋兵权,连陛下的美人都要觊觎?
萧景宴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像只炸毛的猫,眼底的笑意又漫了上来,带着几分自嘲几分无奈。
萧景宴:勤政爱民?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直起身负手而立,玄色袍摆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萧景宴:你看到的勤政,是他为了应付朝臣装出来的样子;你说的爱民,是他为了博取名声做的表面功夫。于溪棠,你在宫里待了多久?三个月?还是半年?你真以为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藏着的都是圣明仁德?还有你根本就不知道周行之为了权力做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情。
周行之明知他的生母先皇后的冤屈,却为了自己的权力,狠心灭她九族,他又怎么不恨!
至于那三座城池的失去,他并不放在心上,有失方能有得。眼下临渊国被逐步削弱,正是天赐良机。待其根基动摇、皇权衰微之时,便是他出手的绝佳时刻。到了那时……
他步步紧逼,于溪棠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凉的宫墙。萧景宴的影子将她完全笼罩,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暮色中亮得惊人,像是藏着翻涌的暗潮。
萧景宴:你知道‘临渊国’为何叫临渊吗?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萧景宴:开国皇帝曾言,国之运数如临深渊,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可你看现在的周行之,沉迷酒色,听信谗言,将忠臣良将逼得走投无路,把兵部变成私人库房,这样的君主,如何能让国家不坠深渊?
于溪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从未听过这样的言论,在她入宫前的认知里,周行之虽算不上明君,却也绝非昏聩之辈。
她曾听说过,周行之登基初期减税轻徭,平定过西南叛乱,怎么到了萧景宴嘴里,就成了祸国殃民的昏君?
于溪棠:你胡说!
她咬着唇反驳,
于溪棠:你怎么如此诋毁周行之?若不是他信任你,你能有今日的权位?
萧景宴: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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