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爬上帅帐帷幔时,两人的影子在地图上交叠成刃。红绡摸着肩窝未愈的伤口,想起白桃那句"挡我王座者,神佛皆杀"
突然拔出肖鸿腰间的佩刀,刀刃在晨光中映出她决绝的脸:"那就让她看看,我红绡的刀,是不是比她的狐火更硬。"
辰时三刻,封山的号角声震落满山桃花。红绡身披肖鸿的玄铁软甲,嫁衣下摆从甲缝中露出,像一道燃烧的血痕。
她骑在头狼身上,九条虚幻的狐尾在身后若隐若现——那是用禁术强行催发的妖力,每多一分,就离魂飞魄散更近一步。
肖鸿拄着长枪站在队伍最前方,左臂的绷带已被草药染成深绿。
他望着身后黑压压的山魈兵,这些头戴鬼面具的精怪正磨着利爪,腰间挂着的竹筒里,全是对付狐妖的黑狗血。"告诉弟兄们,"
他的声音透过铁盔传出,带着金属的冷硬,"破了月中镇,白桃的狐皮,给大当家做新嫁衣!"
队伍开拔时,山风卷起红绡的嫁衣,露出内衬里绣着的"封"字。那是她嫁给肖鸿时,亲手绣在衣摆的字,如今却被血与火浸染得模糊。
她回头望了眼渐渐远去的封山,想起临别时独眼龙塞给她的桂花糖——那是白桃最爱吃的零嘴。
"扔了。"她将糖纸丢进路边的篝火,火焰"噼啪"一声,把糖纸烧成灰蝶。
头狼突然仰头长嚎,队伍最前方的"封"字大旗猛地转向月中镇的方向,旗角划破晨雾,露出远处白魏王都上空盘旋的乌鸦群。
一场注定血流成河的厮杀,在两个狐妖之间,正式拉开了序幕。
红绡勒住头狼的缰绳,嫁衣上的血痂在晨光中裂开。她指着月中镇东市的粮囤, 气氛冷得像忘川寒冰:"给我射!烧光他们的粮,饿死这群附逆的狗!"
身旁的山魈兵齐刷刷举起浸过黑狗血的长弓,箭簇在阳光下泛着幽绿——那是淬了妖毒的箭矢。
"大当家!"肖鸿抓住她的手腕,铁手套擦过她肩窝未愈的伤口,"百姓是无辜的......"
话没说完就被红绡甩开,她指着远处白桃的王旗, 指尖炸开虚幻的火苗:"无辜?白桃剜我皮肉时,可曾想过无辜?"
长弓震颤声中,数百支毒箭射向粮囤,瞬间燃起腥臭的绿火。
粮囤旁的老妇正背着半袋稻米,箭矢穿透她背脊的瞬间,手中的米袋"哗啦"撒了一地。
红绡望着老妇倒下的身影,突然咳出一口血沫,却对着山魈兵嘶吼:"再射!给我把每条街都染成红色!"
令旗挥下时,她嫁衣内衬的"封"字被血浸透,像一朵正在腐烂的花。
白桃站在王都城头,九条尾巴突然炸成火焰状。东市腾起的绿火映着她通红的眼,指尖的狐火"噗"地凝成利爪:
"红绡你个贱人!"她纵身跃下城墙,狐尾扫过之处,士兵的甲胄瞬间熔成铁水。
"保护王上!"残存的八百万士兵举起长枪,枪尖却在触到白桃狐火的刹那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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