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到达乐天府 (2-2)

庙外传来女人压抑的尖叫，伴随着士兵的狞笑。云中灌下一口冷酒，玉牌在胸口硌得生疼。他想起妹妹被北汉兵拖走时，也是这样的叫声。“云离啊，”他对着酒碗里的影子低语，“哥现在也成了你最恨的那种人了……可除了这样，怎么给你报仇呢？”酒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混着外面传来的哭喊，在平安城的寒夜里冻成冰碴。

“将军，乐天府就在前面了。”

云中勒住缰绳，瞅着远处破旧的城墙直撇嘴：“就这巴掌大的地儿？还没大王新修的学堂宽敞。”他啐了口唾沫，又叮嘱道：“先别急着进城，派几个机灵的兄弟摸过去，听听城里贪官是不是还在搞鬼。把大王给的录音毛笔带上，录下他们说的话，回头好算账。”

小兵领命，揣着支黑不溜秋的毛笔就往城里摸。这玩意儿看着普通，笔杆上却藏着机关，按下铜钮就能把周围说话声记在特制的蜡纸上。云中靠在马鞍上打盹，心里盘算：等抓到把柄，不光要收拾土匪，还得从这些贪官身上扒层皮——大王等着看乐子，自己也能趁机捞点油水。

乐天府衙后堂内，烛火昏黄摇曳。知府王富海搂着新来的歌姬，肥厚的手掌捏着翡翠扳指，正往檀木盒里塞金锭，“这批盐税又扣下三成，朝廷要查就说是遭了匪患。”

县丞赵有德哈着腰，将刚收的地契塞进袖中，“大人高明！城外李寡妇的宅子，小的特意留了间密室藏……”话音未落，门外传来环佩声响，师爷拎着食盒推门而入，盒里躺着两串西域明珠，“刚孝敬您的，土匪头子昨夜送来的见面礼，说往后油水五五分账。”

王富海扯过歌姬的衣袖擦汗，笑得满脸横肉乱颤：“告诉那土匪，就说本府罩着他！过几日把北汉抓来的漂亮女俘送些过来，让弟兄们也乐乐……”三人正说着，窗外黑影一闪，藏在墙根的士兵握紧了录音毛笔，蜡纸上的刻针随着污言秽语飞速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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