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卡伊换工作 (2-2)

孟婆汤的余韵还在舌尖打转，卡伊的狐耳突然狠狠一抖。忘川水面剧烈震颤，无数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十万冤魂裹挟着血雾从地底喷涌而出，将幽冥天空染成诡异的绛紫色。远处奈何桥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死死攥住船桨，看着密密麻麻的怨灵挤碎河灯，腐臭的气息中混着金铁相击的尖啸。

"白桃......"卡伊盯着怨灵们脖颈处翻卷的剑伤，瞳孔缩成针尖。那些被屠戮的匈奴妇孺、战死的铁骑，每个人心口都烙着相同的玄色虎纹——正是白桃军旗上的徽记。她的尾巴炸成蓬松的毛球，招魂幡无风自动，青铜铃铛发出凄厉的嗡鸣，却压不住怨灵们此起彼伏的哀嚎："还我命来！""血债血偿！"

乌篷船在怨灵的推搡下剧烈摇晃，卡伊咬破舌尖喷出血雾，狐目泛起妖异的红光。当第一只怨灵抓住船舷时，她抄起船桨横扫，木刃劈在怨灵身上激起幽蓝火花："都给我上船！"嘶吼声中，忘川河水倒灌上堤，将密密麻麻的冤魂卷入船舱。她望着对岸不断涌来的新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场由白桃掀起的杀戮风暴，竟让地府的轮回道都开始崩塌。

卡伊死死攥着船桨，狐尾烦躁地拍打着船舷，每一下都在木头上留下深深的爪痕。密密麻麻的冤魂挤在船上，湿漉漉的头发滴着血水，冰凉的手不断拉扯她的斗篷：“救救我......”“我死得好惨......”她扯开嗓子吼道：“都给我安分点！再闹就把你们全扔回忘川！”

“白桃那个混蛋！”她咬牙切齿地骂着，尾巴上的铃铛随着暴怒叮当作响，“刚从阎王那苦差事脱身，又来这么大一摊子！这些冤魂都够填十次轮回井了！”说话间，船身突然剧烈倾斜，几个怨气极重的怨灵化作黑雾，要往忘川深处沉去。卡伊眼疾手快甩出招魂索，将它们拽回船上，“想跑？这几万号人要是渡不完，我这摆渡白狐狸的名号还要不要了！”

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冤魂队伍，卡伊气得直跺脚：“什么草原霸主，根本就是催命阎罗！早知道还不如继续当阎王，好歹能坐在殿里喝喝茶！这下好了，又要划船又要安抚这群可怜鬼，这破工作比勾魂还累十倍！”她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转头对着躁动的冤魂们怒吼：“下一个！别挤！排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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