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冰魄噬心 (2-1)

**上海南京路步行街·清晨5:49**

早班环卫工老周正清扫着满地宣传单，突然发现某张纸上印着的人像在流血泪。他弯腰去捡的瞬间，整条街道的玻璃橱窗同时炸裂。

"跑......"他刚喊出半个字，喉咙就被冰晶封住。三百米外的十字路口，张贤单膝跪地，冰魄剑插进沥青路面，蛛网状的霜纹正沿着马路疯狂蔓延。

——

**监控中心**

夏若雪一拳砸在操作台上："温度骤降二十度！他根本控制不住血脉反噬！"

屏幕里的张贤突然抬头，左眼结着冰霜，右眼却流淌着岩浆般的血丝。某个半透明的血色人影正从他背后缓缓剥离，轮廓与医疗室里的鬼君一模一样。

"是双生诅咒。"玉藻前的狐尾焦躁地扫过地面，"血帝当年被李淳风斩成阴阳两半，现在这两半在借他们的身体复活。"

凌风盯着监控里开始无差别攻击路人的张贤，流云剑鞘上的青莲纹正在发光："能救吗？"

"要赌命哦~"狐妖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剑伤，"那醉鬼当年留了这个给我——"伤口突然渗出青光，在空中凝成半句诗：**"拔剑四顾心茫然"**

——

**南京路现场**

凌风踏着冻结的广告牌跃下，诗仙剑气在周身形成青色漩涡。张贤的冰魄剑横扫而来，剑风所过之处，沿途的共享单车全部冻成冰雕。

"老张！"凌风用剑鞘格挡的瞬间，虎口震出鲜血，"你说过要请我喝女儿红！"

张贤的动作突然停滞，右眼血丝剧烈抖动。就在这瞬息破绽间，玉藻前的狐尾卷着那半句诗刺入他后心。青光炸开的刹那，整条街道响起琵琶与剑鸣的交响。

——

**幻境·安史之乱战场**

凌风看见李白醉卧城头，怀中抱着个浑身是血的狐耳少女。城下是吞噬一切的黑色潮水，隐约可见十二道顶天立地的身影。

"当年我斩的不是妖。"诗人的剑尖挑起少女下巴，"是昆仑墟逃出来的'错误'。"他突然将酒葫芦砸向凌风，"接着！后世的小友！"

葫芦在半空化作《清平调》剑谱的全本，玉藻前的尖叫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不许看！那是我的——"

幻境轰然破碎，现实中的狐妖七窍流血。张贤背后的血影被暂时压制，而他手中冰魄剑的铭文正从"镇邪"变为"弑君"。

——

**临时指挥部**

鬼君抚摸着心口消退的血纹，面前悬浮着张贤最新的脑部扫描图。图像显示他的松果体位置，有个微小但清晰的王座虚影。

"有趣。"他舔了舔嘴角，"血帝把自己最暴戾的部分，藏在了人类灵魂最光明的地方。"

凯瑟琳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纽约方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通讯："自由女神像...在哭...青铜皮下有东西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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