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的脸色更冷了,彻底明白了正邪不两立的道理,从一开始自己与这猪就不共戴天不死不休,有他没自己,罗青,我记住了你。
自己一生过得很憋气,正好所有怨气转移到你身上,恨你入骨。
自己最恨的人,是不把自己当他们孩子的父母,现在是你。
从今往后,你一定,必须,肯定,以及绝对,会成为我往后余生中头一个要弄死的人,自己憎恨的目标。
父母再差劲,养育之恩摆在那里,最多离开家永远不回去,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欺负我?撞在我手上,得罪我,连同我对父母的恨一起承受吧。
两人躲到塘中心,在岸上人够不着的地方与他们对峙。
附近的小山峰……
“啪!”看到方平桀骜不驯倔强的眼神,罗青怒了,一脚踢起田坎上的石头,落入塘中,发出巨响。
然后他四下张望,看到旁边田里有根细长的竹子。他指示手下向她们扔东西,塘中人只能不停移动位置躲避。
突然,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打在方平脸上。
鼻梁突然剧痛,刺骨地痛,又带着说不出的酸闷涩的感觉,转瞬间,似乎什么东西在拼命脱离她的身体……
鼻血,是鼻血,方平一把捂住鼻子,结果接住一手的血,眼睁睁看着血流从指缝中漏下,稀里哗啦滴下鱼塘,“啊!”
众人愣住了。
小姐妹也愣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上前扶住方平,哭了起来。
“快走,打死人要坐牢。”有个混混吓到了,慌乱地说。
痛啊,抽筋拔骨的痛,方平忍受不住“嘤”的一声叫出来,再也忍受不了从心到肺到脑无法言说的倾离感、挖心挖肺感。
她再次捂住鼻子,闭上眼睛,身形一晃,然后感受到身边小姐妹那无法承重又勉强承受的咬牙颤抖感,她睁开眼睛,稳住身形,正对上始作俑者探究的眼光。
她立刻收起脆弱表情,捂着鼻子横蛮去抢他手中的竹子。
那人回过神,咬牙一抽,把竹子扔在身后荒田里,然后有些复杂又有点怕意地看了看她,皱着眉,想了想,却忽然放松,撇了撇嘴,不紧不慢踩着田坎走了,然后,那些混混也跟着走了。
小姐妹再度靠近方平,全身上下筛糠一样抖着。
鼻血哗哗地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东西在大量从她身体里抽离,整个人越来越冷,越来越冷,越来越难受,她身形一个不稳,差点倾入塘里。
小姐妹回过神,哆哆嗦嗦扶起她,用发抖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湿达达的手帕,拧去水,带着哭腔叫方平堵在鼻孔里,然后,拖着她往坎边走。
塘水很深,完全没过她们的大腿,小姐妹几经周折都上不了岸,因为塘坎是九十度垂直的。
她只能让方平扶着坎站着,自己找地势较斜没那么陡的坎。
许久,她找到用石块镶成的塘沿,手脚并用爬上岸,然后艰难地把方平拖上岸。
方平坐在田坎上,全身上下没一点力气,头向上仰着,让鼻血回流。
冷啊,刺骨无边的冷。今生今世,自己第一次吃到这么大的亏,罗青,我记住了你。
许久的许久,她鼻子里没出血了,她微松一口气。
望着那伙人离开的方向,她咬牙切齿,“我方平,对天发誓,今生今世,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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