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简单,我不会放过他。”女人恶狠狠地说。
“……”
“……”
方平站在坪外鸡棚的后面,前面是十几只毛亮得反光反影的红嘴鸭和十几只不起眼的黄毛鸡婆,充鼻是鸡毛的腥味和鸡屎垃圾的腐败气味,心里却没有了以前的厌恶和恶心。
她心中冉冉升起希冀,不知道马小兰能摇来什么人,能不能摇来武林高手。
等会儿会有什么事发生,电影上那些武打镜头会发生吗?自己要不要找那个高手拜师?
算了,天外不会飞仙,任何高手都是从练力开始的,自己还是按部就班先练力吧。
没错,就算他们帮自己报完了仇,自己也还得练武。吃一堑长一智,自己吃到了弱的亏,绝对不会再给别人机会让自己再吃同样的亏,不然就不配为人,猪狗不如。
方平,你是个没人怜惜的人,未来行走社会,说不准未来老公都会欺负你,父母不会为你谋算,什么都得靠你自己。
女人又打出几个电话,一边打电话,一边向上托了托她的小卷发,还看了看小英,摸上了她的头,“伤哪了?等会儿他们怎么打你的,你就怎么打回去。”
“我没受伤,是方平被他们打出了鼻血。”小英有点撒娇地扭了扭身子,把她的手拿开,转头,看了看方平的父母。
她们的旁边,方平那个妈紧挨着方平的爸,手小心翼翼地拿着方平爸的手肘,仰头,谄媚又讨好地看着方平爸。
而她那个爸,硬颈着脖子,板起着身子,目光不屑地藐视着方平妈,眼中有一丝不耐。
这时,一个三线厂工人向他走来,他脖子一软,身子就不再板翘,堆上如沐春风慈和的笑脸,向那人微倾着身子说话。
两夫妻都是一副很平常很平常的状态,似乎一点都没受到自己事的影响,好像自己挨打的事与他们无关一样。
马小兰继续打电话摇人。
过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开进了三线厂,停在方平的旁边,车上下来三个手持棍棒的社会青年。
一股巨大的馊气跟着他们,从方平身边卷过,完全盖住她面前的鸡屎鸡毛臭。
这些人,怎么这么馊,难道是练武练多了?
他们的衣服很脏,好像很多天都没换洗过。练武之人大概就是这样,将来自己练武了,会不会也这样天天满身汗馊?
就算如此,自己也一定要练武,要变强,强到没人敢犯。
“玛德,劈了他一刀,血都飘我裤子上。”一个男人拍了下裤腿。
方平讶然看着说话的人,他说的不是砍人吧?不会吧,也许是说砍什么动物。
方平的爸妈互相对视,表情变得有点复杂,这时,他们看到了方平,方平妈温柔出水的脸立刻变得刻薄起来。
她歪着头,雄壮得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吼道,“死丫头,招三惹四惹了什么事,惹到了流氓?”
什么玩意,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一切归到自己头上?他们明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也不在乎。
真的,自己是生是死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什么?在乎他们自己的安危,在乎自己会不会惹祸上身给他们带来麻烦。
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和辛酸直往上窜,很快窜到心肺,窜到喉管,窜到唇外——
“是他们惹我的,你就把一切归到我头上,打死你女儿活该是不是,不是你小孩是不是,要别人打到你们身上才痛是不是?”
别人的亲人都在关心自己家的人有没有吃到亏,有没有被打到,他们却内耗自己家的人,合着打死你女儿是活该的吗?
她爸妈听到她的话,顿时眼珠子横起来了,指着她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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