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烂仔哪理罗青父的示弱,本就是来报仇的,还会对方稍一示弱就放过?众人继续推搡他,威胁他,他低着头,也不吭声,也不还手,由着他们推来推去。
倒是与他同来的人看不下去,板着脸叫他们不要乱来,不然就报警。
马小兰冷笑,喝道,“去报,去报,正好告他家出了强奸犯,还是黑社会,找回来就打靶。”
那两个人一滞,心虚地看罗青父亲,大概也明白罗青不是什么好鸟,可能真犯了那些事。
罗青父亲被推到墙边,没有了一点反抗余地,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倒是他老婆,又急又怕,扯着鸭公嗓哭嚎。
罗青父亲冷冷地瞪她一眼,吼道“哭个屁”,她便立刻呆住,委屈又无处发泄地噤了声。
见他们老实了,马小兰又问罗青下落,罗青父亲等人一脸无奈,再次说真的不知道。
马小兰与身边烂仔眼神交流了一下,说,“再不交出来,就砸了你家。”
罗青父亲无奈摇头,“砸了我们也交不出。”
“砸。”马小兰没有犹豫。
众人往屋里冲。
这就砸?就这样处理?这样做对罗青有屁的影响,没痒没痛,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方平悻悻地看了眼马小兰和马小英,向马小英靠拢。
心口有些堵,自己吃了这么大苦头这么大的亏,只砸了他家了事,怎么想怎么不甘心。看来还是得好好练武,再找机会报仇。
小英了然,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和自己去看烂仔打砸,两人走到了一间屋的门口。
那屋里,几个人开箱的开箱,打橱门的打橱门,拉抽屉的拉抽屉,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抖了又抖,全抖在地上,然后把橱子家具推倒在屋子中间,推了个底朝天。
墙上挂着一张落满灰尘暗旧的年画,一个人上前,一把扯了下来。
年画带出漫天的沉寂多年的灰尖,灰尘四散而开,很快弥漫了一屋子,把屋子搞得乌烟瘴气。
方平连忙捂住嘴和鼻子,拉着小英往外走,直到走到屋门口才放手,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等她缓过气来,却见屋门前那几棵不知名的树中间,有棵树长得非常的奇形怪状。
那树的树干歪歪扭扭地生长,树皮斑斑驳驳,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两条奇丑无比正在褪皮松松垮垮的大蛇。
电掣雷鸣酣野战,水吟龙啸郁云兴。
一瞬间,方平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诗,不会吧,想多了吧,他们怎么可能是龙?看他们也不像。
她瞟了眼被三个烂仔赶到矮围墙角落的四人,却见那个罗青父正在抠鼻子。
她收回了眼光,再次看那棵斑驳的树,见树的底下层层叠叠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坛子,都是些颜色暗黑的坛子,似乎是泡菜缸,有竖直放的,也有倒着放的用盘子托着的。
再看屋内,是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身影。
“乒!乓!乒!乓!”
听声音,他们在砸锅碗瓢盆了。
“啵”的一声巨响,不知道又砸到了什么,但肯定是有水的东西,只一会儿,一股混浊热辣的烈酒气味就飘到她们鼻中。
“阿切!”方平打了个喷嚏,拉着小英退往更远的地方,直到感觉踢到了什么才停下。
手上是粘粘结结又很粗糙的东西,低头一看,正是歪脖子树下的脏兮兮的泡菜缸。
“乒!乓!”“乒!乓!”屋内外,打砸声连绵不绝。
许久,声音停止了,那些烂仔停了手,环视屋内屋外,左查查,右探探,大概发现没了可发展的空间了,他们都退到了屋外。
“啵!”
什么他们都不放过,屋檐下的坛子也被他们砸了。
不一会儿,酸酱酸酱的味儿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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