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是个很不错的人,吃苦能干。”老板把扁着嘴欲哭不哭委屈得不得了的儿子抱到膝盖上,坐直了身子,跟他堂哥介绍起来。
他堂哥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方平,向方平微点了下头。
方平回了一个笑脸。
那是一个有点冷,不,应该说全身上下都写着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他眉心的正中心有道深深的竖纹,脸色暗黑,气场也暗黑,有种来自地狱的阎罗气息,看上去不是善茬也很不好惹。
这样的人,怎么会管别人的闲事,而且还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没有一点亲戚关系的人,方平了然,不放在心上。
“我哪里有手机?有你这么好的老板,有你罩着我就可以了。”方平笑道。
老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他堂哥,有点欲言又止,似乎在怪方平不会来事,但没有说什么,点了下头,示意她继续去做事。
过了一会儿,老板的那个黑脸膛的堂哥一身板正地迈着正步走了,离开摊子前扫了一眼方平。
那种眼神怎么说呢?傲气,非常的傲气,有种傲然视物、压制周边人、看谁都不屑的感觉。
不屑什么?你当你的官,我做我的砖,井水不犯河水,这辈子自己也不可能与这样的人有什么交集。
方平不放在心上,自去做自己的事。
七点钟一过,夜宵摊的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起来,夜宵摊老板、老板娘和方平,三个人如同陀螺般高速运转起来。
时间飞速运转,很快就临近十一点,却在这个时候,摊子上来了伙不速之客。
时隔两个月没见,那个人比以前还更丑陋更恶心了。
不说他猪头样的脸上那双更加浑浊的眼睛,端看他怀了小孩般的将军肚里,就不知道又多了多少油膏。
这是猪八戒吗?
话说那天,罗青被方平捅了一刀,挣扎着逃了出去,憋着气逃到校墙外,整个人终于松了口气。
靠着山石,他右手颤巍巍托着扎在胸口的刀子的刀把,生怕一个放松,刀子就刺向更深的要害。
他明白,自己的脚其实已经踏进了鬼门关,随时随地都会送命,他没想到方平会这么辣,也没想到她会已经防范了自己。
左手在裤腰带旁摸索,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一根弯曲的弹性绳,那是老妈特地用来系他的旧手机的。
老妈是个看钱很重的人,一个旧手机才二三百,非要他系在钥匙扣上。也正因为老妈的省俭顾家,才使自己慌乱奔跑中没有失去手机。
现在,该打给谁?老爸老妈上了年纪,做体力活很累很死睡,不一定能吵醒他们,要吵醒他们可能自己都流干了血死翘翘了,只有找警醒点的弟弟。
“喂?”
……
电话那头的弟弟刚听了两句就弹了起来,弹得材质很差的床板发出似乎要爆裂的声音。
罗青无力地闭上眼睛,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直到有人唤醒了他。
父亲母亲弟弟把他送进急诊室,马上就动手术取刀,然后转入危重病房,据说,那把刀子离他心脏只差一厘米的距离。
等他转到普通病房,已是半个月之后的事,老爹逼问他如何受伤的,他只说看上了个女人,被她扎的。
老爹气得要死,痛骂他根本不是自己的种,是自己的种就不会那么蠢,有钱能使鬼推磨都不知道,只要钱到位,神马女人都会乖乖躺在床上。
罗青先是不吭声,任由他骂,但听到最后感到十分辛酸,大哭起来,哭诉自己求而不得的各种辛酸。
老爹气得冒烟,指着他的鼻子骂,说他再这样犯蠢,就不准再进他罗家大门了,死在外面他都不会管,接着说自己追女人的秘籍以及丰功伟绩,直说得罗青一声不吭。
罗青又住了半个月院才出院,然后被父母管着不准出门,不准他找金子,更不准他找那女人,敢违抗就让他不用回家了。
就这样,罗青又窝了一个月,窝得他实在慌了,这才求父母解禁,但他们仍不准他挖金子,出去玩玩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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