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回了老家,把手机关机,每天对着画板发呆,却怎么也画不出金的样子。妈妈说金每天都来家里,眼睛熬得通红,声音沙哑地问我在哪。
“他是警察啊,怎么会害你?”妈妈叹气,“那天是那个女的撬锁进去的,金是刚好下班撞见。”
我捂住耳朵不肯听。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画面:金的手按着人,地上有刀。林薇的话像魔咒一样盘旋。
直到某天去超市买东西,看见公告栏上贴着张打印的照片——是我画的金的肖像,下面写着:“我的女孩,我错了,回来好不好?”落款是金,日期已经是两个月前。
旁边还贴着无数张便利贴,都是金的字迹:“今天去了画室,你画了一半的海没画完。”“你的仙人掌我浇水了,没枯死。”“我学会做你爱吃的番茄炒蛋了。”
心脏突然抽痛起来。
光总会找到你
我抱着那叠便利贴站在老房子门口时,金正蹲在台阶上,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看见我时猛地站起来,眼里瞬间蓄满了水光。
“你回来了。”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我把便利贴递给他,眼泪掉了下来:“对不起,我……”
他一把将我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
他收紧手臂,声音带着颤抖:“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永远。你是我拼了命也要保护的人,这点永远不会变。”
我埋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听他讲那天的经过:他加班提前回家,看到林薇拿着刀站在床边,情急之下才冲上去制服她,没想到会吓到我。
“婚礼还办吗?”我抽噎着问。
他松开我,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打开,里面是枚简单的素圈戒指:“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发梢,像初见时那样闪着碎金般的光。我伸出手,看着他把戒指套在我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
余生皆是晴朗
婚礼那天,金穿着警服,胸前别着我画的小雏菊胸针。交换戒指时,他低声说:“以后换我天天画你。”
我笑着抹眼泪,看见台下林薇的父母低着头,而金的朋友们在用力鼓掌。
婚后的生活平淡却温暖,金依然很忙,却总会在睡前给我讲今天遇到的趣事。有次我半夜醒来,发现他坐在床边看着我,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我揉着眼睛问。
他握住我的手贴在脸上:“怕你又不见了。”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心口:“在这里,跑不掉的。”
墙上的画越来越多,有金穿着警服的样子,有他系着围裙做饭的样子,还有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的样子。每个傍晚,我都会站在窗边等他回家,看他穿着藏蓝色警服的身影出现在巷口,然后笑着朝我挥手。
原来从校服到婚纱的距离,不过是两个字:相信。相信那个初见时笑得像阳光的少年,会用一生的时光,把所有风雨挡在身后,只留晴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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