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街角,何清止突然停下脚步:"你家是在这个小区吗?"
我点点头。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我们周围形成一道水帘,仿佛把我们与外界隔绝开来。
"谢谢你送我。"我说着就要离开伞下。
"等等!"何清止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掌温暖干燥,与我冰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沈时梦,我..."
他的话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雷声打断。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他紧张而坚定的脸庞。在那一瞬间的光亮中,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
“请问你可以资助我吗?”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何清止的肩头,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我盯着那片水渍,嘴角微微上扬。他刚才说什么?请求我资助?多么天真的羔羊,主动向屠夫伸出脖子。
"当然可以。"我的声音甜得像掺了蜜的毒药,"需要多少?"
何清止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双狐狸眼里闪烁的希望让我胃部一阵紧缩。他松开我的手腕,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这是妈妈的病历和费用清单...我知道这很冒昧,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我接过信封,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掌。他的皮肤温暖干燥,与我想象中负债者的冰冷完全不同。信封里是一沓医疗单据,最上面那张显示欠费金额:86,532.
"不到十万啊。"我轻笑一声,把单据塞回信封,"明天放学后带我去见你母亲,钱不是问题。"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低下头:“谢谢沈同学,我会还清的,我现在手头有三万,剩下的我会尽快还清的。”
“何清止,周末来这里。”
我把一张明信片塞给他,转身离开。
走进电梯,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福康医院心脏科的白雯玉,查清楚她的主治医生和用药情况。还有,"我顿了顿,"准备十万现金,要旧钞。"
挂断电话,电梯门在17层打开。我的公寓是这层唯一的住户,养父买下整个楼层确保我的"安全"。钥匙转动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格外清晰,就像我心中那个逐渐成型的计划。
进门后,我径直走向藏在卧室墙后的保险柜。指纹识别,虹膜验证,金属门无声滑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种文件、电子设备和——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我抚过冰冷的枪身,想起何野死前的叫声。
"父债子偿。"我轻声说,然后从保险柜深处取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开最新一页,我写下今天的日期和一行字:
猎物入圈,狩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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