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止点点头,转身走向洗手间。我切换摄像头,看着他站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拍打发烫的脸颊。镜子里的他眼神锐利,嘴角绷紧,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只是眼尾和鼻尖微微染上了红晕。
"查查那三个人的底细。"我对身旁的手下说,"特别是那个秃顶的。"
十分钟后,何清止回到工作岗位,接下来的几小时相对平静。凌晨一点,酒吧进入高潮时段,人群越来越拥挤。我注意到一个染金发的年轻男子一直尾随何清止,眼神不怀好意。
"注意C区穿皮衣的金发男。"我通过耳麦指示保安,都凌晨一点了何清止为什么不回去睡觉,我烦躁的搓了把头发。
何清止似乎也察觉到了异常,几次巧妙地改变路线避开那人。当他端着托盘穿过舞池时,金发男突然伸脚绊他。何清止踉跄了一下,但奇迹般地保持了平衡,一滴酒都没洒出来。
"漂亮。"我不自觉地轻声赞叹。
凌晨两点,意外终于发生。何清止在收拾一桌空杯时,一个醉醺醺的女人故意将红酒泼在自己裙子上,然后尖声指责是他碰倒的。
"赔钱!这可是香奈儿!"她拽着何清止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我正要派人处理,监控画面却突然闪烁起来。等恢复清晰时,何清止已经被推倒在地,周围散落着碎玻璃。他的手掌撑在一片玻璃碴上,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我的视野瞬间变成一片血红。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一楼大厅。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Hibiscus的幕后老板很少公开露面,我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威慑。
"沈...沈小姐?"经理慌张地跑过来。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何清止。他还坐在地上,惊讶地睁大眼睛看着我。鲜血从他掌心滴落,在黑色地板上形成一个个暗色圆点。
"谁干的?"我的声音很轻,但整个酒吧都听得见。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被保安押了过来:"沈小姐,就是他推的。"
我蹲下身,与何清止平视:"你想怎么处理?"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沉默了几秒后说:"让他道歉就行。"
这个回答让我既失望又莫名欣慰。失望的是他不够狠,欣慰的也是他不够狠。
"听到没有?"我转向那个男人,"道歉。"
男人结结巴巴地道了歉,然后被保安拖了出去。我亲自扶何清止起来,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细微颤抖。
"医务室。"我对经理说,然后转向何清止,"今晚到此为止。"
医务室里,医生为何清止清理伤口时,我靠在门边观察他。他咬着下唇忍痛的样子意外地惹人怜爱,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为什么帮我?"他突然问,声音不大像哼唧声。
"员工受伤影响酒吧形象。"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何清止轻笑一声:"那些保安也是为形象?他们盯了我一整晚。"
我看了一眼何清止:"新人都会受关注,”转移话题“”伤好前不用来上班,工资照发。"
他摇摇头:"小伤而已,明天还能来。"
医生包扎完毕离开后,医务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何清止突然站起身,小心逼近我:"沈时梦,这家酒吧到底做什么的?"他的气息拂过我脸颊,带着淡淡的酒精和血腥味。
我眯起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喝酒、跳舞、寻欢作乐,还能做什么?”
是小狗吗?眼前的男生简直就是一只怕被抛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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