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左右他穿上校服,突然对着镜子练习微笑。那种礼貌而疏离的、何清止标志性的微笑。真神奇,他能像戴面具一样切换表情,几乎和我一样熟练。
但他几乎没有对我笑过,是我对他不够好吗?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绕着我的心脏。我调出所有有关何清止微笑的监控片段——在学校走廊对同学礼貌性的嘴角上扬,在便利店接过零钱时的短暂笑意,甚至是对着流浪猫都会露出的温柔表情。
唯独没有给我的。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让我稍微清醒。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是他的资本家,我要取出他的骨肉丢给他的母亲吃下去。
六点半他出门了。
"喂,"我拨通手下电话,"福康医院那边,白雯玉的药...调整一下剂量。"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秒:"沈小姐,具体要...?"
"让她多睡几天。"我盯着屏幕上何清止的背影,"别弄死了,就...别让她醒着。"
挂断电话我又给班主任张老师打电话:“老师,今天我有点不舒服请一天假。”
“好,沈时梦你多注意身体。”
看着电话的屏幕黑了下来卧室彻底安静。
我穿了一件米白色卫衣,关上门后我走向街道旁的餐厅。
餐厅的装饰很简约,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不久后一位身穿西装的男子在我对面坐下:“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不理智。”
“彼此彼此,陆叶驰,”我不急不慢的拿过服务员手中的菜单推到陆叶池面前“老规矩你请客。”
餐厅的灯光在陆叶驰的金丝眼镜上折射出冰冷的光。他慢条斯理地翻开菜单,指甲修剪得一丝不苟,像外科医生准备手术。
啧,是消毒水味。
"你还是老样子,"他的声音低沉悦耳,"用别人的钱从不手软。"
我搅动着咖啡杯里的银匙:"你的情报费可从来没便宜过。"
陆叶驰轻笑一声,摘下眼镜擦拭。没了镜片的遮挡,他眼角的疤痕更加明显——那是我十八岁生日时留给他的"礼物"。我们的关系从来不是朋友,更像是两条互相警惕的毒蛇。
"我看了你的监控项目,"他开门见山,"技术不错,但目标选错了。"
银匙在杯沿撞出清脆的声响。我眯起眼睛:"你黑进了我的系统?"
"只是友情检查。"
他点了根烟,无视餐厅的禁烟标志,"何清止不值得你这么投入。"
“啧,”我听到这个名字后不爽的看了一眼陆叶驰“咋?有事?先把你怀里的小情人还给我家店。”
陆叶驰的情人几乎是半个月换一次,而且挑的都是从我这里取。
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你不也是?只要有个人看上你家的什么,你都杀了不是吗?”
翻译就是:我没良心像个混黑社会的。
“陆叶驰。”
我叫住他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有句话,钱没了可以再赚,良心没了可以赚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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