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哲在电话对面笑了一下:“嗯……她今天穿了件暗红色的高领衣是吧。”
见沈祥烈没说话接着说:“她好像在给你发消息。”
话音刚落沈祥烈收到沈时梦的消息:
—爸,我到家了。
他颤抖着手回了个好。
“严哲!你个狗屎玩意!你他妈想干啥?”
沈祥烈的底线是沈时梦,“啊,好凶啊,”严哲闷着声音说着“两天后,他们学校会去秋游,你在那时候来找我好吗?”
好个喵喵!
"你监视她?"沈祥烈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暴风雨前的寂静。他盯着手机屏幕,沈时梦发来的消息上方显示"已读",而此刻她应该正在回家的路上——穿着那件暗红色高领毛衣。
严哲在电话那头轻笑:"保护,这叫保护。"
沈祥烈的指节咔咔作响,他猛地拉开抽屉,取出一把黑色手枪,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地点。"
"老地方。"严哲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像是回到了他们十六岁那年,"记得吗?我们第一次逃课去的那个废弃工厂。"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锈迹斑斑的机器,透过破碎玻璃的阳光,还有严哲递来的那根薄荷味的棒棒糖。
"别他妈跟我玩这套。"沈祥烈咬牙切齿,"你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
"阿祥。"严哲突然打断他,声音沉了下来,"我要的是你,从来都只是你。"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书房里回荡。沈祥烈站在原地,突然想起沈时梦十岁那年,她拿着沾血的剪刀站在卧室门口,眼神空洞地说:"爸爸,我把噩梦剪碎了。"
他太清楚被逼到绝境的人会做出什么事。
与此同时,沈时梦看着手机页面。
我盯着手机屏幕——养父回复的"好"字上方,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长达三分钟。
这不是沈祥烈的风格。
我缓缓抬头,看向二楼书房的窗户。窗帘微微晃动,像是有人刚刚离开。
敢让养父这样的人除了自己就是养父的发小──严哲。
“喂,是陆雪梵吗?”
“呀!小梦我想死你了!这两天怎么不见你人啊?”
我打断她的话:“把何清止的联系方式给我。”
“哦,好。”
电话挂断的瞬间,沈时梦的指尖已经划开了通讯录。陆雪梵发来的号码静静躺在屏幕上,十一位数字像是一串密码,通往某个危险的答案。
我盯着那串号码看了三秒,突然按下拨通键。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在敲打她的神经。
"喂?"
何清止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干净清冷,和记忆中那个雨夜递伞的少年重叠在一起。
“是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周末有空吗?一起去玩吧。”
“啊?”对面显然不理解我在说什么。
操,“是我沈时梦,我想约你出来玩,我有话对你说。”
短暂的沉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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