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4-2)

　“额……看他们不注意跑进来的。”总不能说是见栏杆有处烂了自己爬进来的吧。

　医务室的日光灯管突然闪烁两下，发出电流的嗡鸣。沈时梦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何清止掌心，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拉长变形。

　"备用通道。"陆雪梵突然踢开墙角堆放的杂物箱，露出个生锈的通风管道盖，"上学期修电路时发现的，直通实验楼地下室。"

　什么破学校，沈时梦在心里暗骂一声。

　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和消毒水混合的气味，何清止弯腰时锁骨伤口传来刺痛，沈时梦突然从后面贴上来，温热的鼻息喷在他耳后："疼吗？"她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愉悦，指尖划过他脖颈时，何清止分明摸到她袖口藏着什么硬物。

　管道尽头透出微光，陆雪梵突然僵住身子。透过栅格，能看到十几个穿防弹衣的男人正在搬运银色金属箱。"...是神经麻醉剂。"陆雪梵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们要把整栋楼变成养殖场。"

　“宝贝儿咱明天就转学，这学校不上了。”沈时梦对何清止说道。

　何清止突然按住沈时梦掏枪的手。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看第三根承重柱。"柱体阴影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调试平板电脑。

　“是陆家人，陆叶呈。”沈时梦压低声音，她见过那个男人。

　陆叶呈，陆叶池的哥哥。

　何清止下意识看向陆雪梵，“我只是姓氏一样！”陆雪梵压了压嗓音。

　沈时梦的指尖在何清止掌心轻轻一划，像某种无声的暗号。通风管道的铁皮在脚下微微震颤，远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那些人正在移动实验设备。

　“陆叶呈怎么会在这儿？”何清止压低声音，目光紧锁着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谁知道呢？”沈时梦冷笑一声，“说不定是来抓你的。”

　陆雪梵翻了个白眼：“你们能不能别演苦情剧了？现在怎么办？”她更关心的是这学校还能不能上。

　沈时梦眯起眼睛，视线扫过通风管道下方的空间。实验室里至少有二十个武装人员，而他们手无寸铁——除非算上她藏在袖口的那把枪。

　但她的宝贝儿不让她杀人。

　“硬闯不行。”何清止低声说，“但我们可以制造混乱。”

　沈时梦挑眉：“比如？”

　何清止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轻轻旋开笔帽，露出里面的微型电路板。

　“你随身带这个？”陆雪梵瞪大眼睛，一个带枪！一个带电路板！

　“习惯。”何清止轻描淡写地回答，手指在笔身上快速敲击几下，随即，实验室角落的一台机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故障了！快检查！”有人大喊。

　趁着人群骚动，沈时梦一把拉开通风管道的栅格，轻盈地跳了下去。何清止紧随其后，陆雪梵犹豫了一秒，也咬牙跟上。

　三人贴着墙角的阴影移动，沈时梦的目光锁定在陆叶呈身上——他正皱着眉头查看平板电脑，似乎对突然的故障感到怀疑。

　“分头行动。”沈时梦低声说，“我去搞定他，你们去找出口。”

　何清止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行。”

　沈时梦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怎么，怕我杀人？”

　陆雪梵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你俩再磨蹭，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陆叶呈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扫向他们藏身的角落。

　“跑！”沈时梦猛地拽住何清止，三人迅速闪进旁边的一扇侧门。

　门后是一条狭窄的走廊，尽头有一扇紧急出口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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