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梦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转身离开。何清止以为她终于放弃了,没想到五分钟后,沈时梦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给你。"她把其中一杯放在何清止面前,"美式,不加糖,和你的性格一样苦。"
何清止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可多了。"沈时梦得意地眨眨眼,"比如你喜欢蓝色,实验室的柜子第三格放着薄荷糖,每次思考难题时都会无意识地咬笔帽。"
何清止心跳漏了一拍。这些细节,连他最好的朋友都不一定注意到。
"你...调查我?"
沈时梦摇头:"只是观察。我喜欢的人,当然要好好了解。"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何清止平静的心湖。他低头喝了一口咖啡,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
接下来的日子,沈时梦的"偶遇"越来越频繁。食堂、图书馆、实验室,甚至何清止回家的路上,她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出现在他面前。有时是一本她觉得他会喜欢的书,有时是一盒缓解眼疲劳的眼药水,理由千奇百怪,却总能戳中何清止的心。
何清止开始期待这些"偶遇",尽管他从不承认。直到那个雨天。
那天何清止值晚班,外面突然下起暴雨。他站在图书馆门口发愁,没带伞的他可能要淋雨回家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雨幕,朝他奔来。
沈时梦浑身湿透,红色头发贴在脸上,怀里却紧紧护着一把伞。
"给你!"她气喘吁吁地把伞塞给何清止,"我看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
何清止愣住了:"你...就为了送伞?"
沈时梦点头,水珠从她发梢滴落:"怕你淋雨感冒。"
何清止心头一热,突然抓住沈时梦的手腕:"进来,你会感冒的。"
他拉着沈时梦回到图书馆,找出备用毛巾递给她。沈时梦接过毛巾,却没有擦头发,而是盯着何清止看。
"怎么了?"何清止被她看得不自在。
"第一次见你这么紧张我。"沈时梦笑着说,眼睛亮晶晶的。
何清止别过脸:"只是...同学之间的关心。"
沈时梦突然靠近,湿漉漉的发梢蹭到何清止的脸颊:"何清止,你其实有点喜欢我了,对不对?"
何清止的心跳加速,他应该否认的,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这段时间的相处,沈时梦的执着、热情和那些细小的关怀,确实一点点融化了他的心墙。
见他不说话,沈时梦退后一步:"没关系,我可以等。"
她转身要走,何清止却鬼使神差地拉住了她的手:"等等。"
沈时梦回头,何清止深吸一口气:"我...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牵着沈时梦来到图书馆最角落的一个座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笔记本。翻开后,沈时梦惊讶地发现里面全是关于她的记录——她参加的每一次辩论赛,发表的每一篇文章,甚至她喜欢喝的奶茶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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