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带着一种魔力,让林晚秋无法拒绝。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那认真而又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眼神,心里忽然有些乱。
最终,她还是没能抵挡住他的坚持,默默地接过了那个油纸包。纸包不大,却沉甸甸的,还带着他手掌的余温。
男人见她接过了纸包,才松开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屋顶漏雨的地方,那里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淌水。
"屋漏了,我修。"男人看完,只简短地说了三个字,然后就转身开始在院子里找东西。
林晚秋抱着怀里的油纸包,站在门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看着男人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脾气也不太好的样子,做事却意外地直接又……温暖?
男人很快就找到了原主父亲留下的一些旧工具,还搬来了一架看起来有些破旧的梯子,搭在了屋檐下。他踩着梯子,动作利落地爬上了屋顶。
雨声中,断断续续地传来锤子敲击和木板摩擦的声音。林晚秋抱着纸包,在屋里坐立难安。她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是应该让他走,还是应该就这么看着他帮自己修屋顶?
她走到窗边,透过那层破布的缝隙往外看。煤油灯的光晕中,男人高大的身影在雨中忙碌着,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结实有力的肌肉线条。他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活计。
林晚秋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不是一个喜欢欠别人人情的人,尤其是欠一个陌生人这么大的人情。她想开口让他下来,不用修了,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时间一点点过去,雨势渐渐小了。屋顶的修缮工作也终于完成了。男人从梯子上爬下来,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滴。
他走到门口,看着站在屋里发呆的林晚秋,没有说话。
林晚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油纸包。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要不……你进来烤烤火?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她的声音有些小,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他们才刚认识不到一个小时。
男人摇了摇头,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明早有事。"
说完,他就径直走到屋檐下的角落,靠着墙壁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似乎打算就在这里过夜。
林晚秋愣住了。他就这么打算在外面坐一晚上?虽然雨小了,但夜晚的气温还是很低的,他身上的衣服又湿透了,这样下去肯定会生病的。
"你……"林晚秋想让他进屋来,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
男人的眼神很冷,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林晚秋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默默地转身回到屋里,从床底下翻出一件原主父亲留下的旧蓑衣,轻轻搭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没有睁眼,也没有拒绝。
林晚秋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紧抿的嘴唇,心里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安定。她转身回了屋,关上了门,但没有插上门闩。
这一夜,林晚秋彻夜未眠。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包已经凉透的红糖和鸡蛋,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那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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