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呢?"眼镜男蹲下身,视线扫过厨房门缝里露出的半片花棉袄。小花不知何时打开了门栓,此刻正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放了他们!"林晚秋挣扎着想扑过去,却被拽得一个趔趄。扁担"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院子里激起骇人的回响。
眼镜男站起身,掸了掸落在黑棉袄上的雪沫。他的手指轻轻敲着枪套,发出规律的哒哒声,像在计算着什么。
"带她走。"他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孩子留下,给陆战霆同志传个信。"
麻绳勒进皮肉的疼让林晚秋眼前发黑。她被拖着往面包车走时,看见陈默突然从厨房冲出来,张开小胳膊拦在车门前:"不准带走晚秋姐姐!"
"默子!"林晚秋的惊呼卡在喉咙里。男人毫不费力地提起男孩,像拎着只小鸡扔到雪地里。陈默的额头撞在石阶上,发出闷响,雪地上立刻绽开一朵红梅花。
"开车。"眼镜男坐进副驾驶,没有回头。
林晚秋拼命扭动着身体,透过布满水汽的车窗看见小花趴在陈默身上哭,孩子的哭声像淬了冰的针,一根根扎进她心里。车轮碾过陈默掉在地上的书包,把那个缝着布老虎的补丁碾进泥里。
车子驶离村子时,林晚秋突然看见村口老槐树下站着个人。张奶奶拄着拐杖,灰蒙蒙的眼睛盯着面包车,手里紧紧攥着什么。风吹起她的蓝布头巾,露出里面藏着的铜铃铛——那是村里的警钟,已经三十年没响过了。
铃铛声穿透风雪传来时,林晚秋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不知道陆战霆会不会收到消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只知道怀里的红星吊坠,突然变得滚烫,烫得像要烧穿皮肉,烙进骨头里。
而在县城的军校招生处,陆战霆捏着刚发下来的录取通知书,指腹一遍遍摩挲着"陆战霆"三个字。窗台上的搪瓷缸里,红枣茶还冒着热气,是林晚秋走前帮他灌的。他不知道,一场针对他和她的围猎,已经悄然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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