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

在这炽烈光芒闪过的瞬间，鸠厌感到一股极其尖锐的恶意顺着某种无形的链接刺入他的意识。剧烈的疼痛并非来自身体，而是源于灵魂深处。眼前的世界瞬间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

“呃——！” 他闷哼一声，本能地后退，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这不是物理攻击！是意志的攻击！是Dust那积累的、纯粹的杀戳欲望在冲击他！

在他视线模糊、被猩红覆盖的瞬间，他清晰地“看到”了。

不是幻想。

镜子里，那个裂纹密布的影像变了。虽然骨架依旧是Dust的样子，但那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呆板凝固的微笑。那是一种极致嘲讽的、扭曲的狞笑。眼神里的红蓝色火焰跳动得如同来自地狱的业火，充满了对他这个“入侵者”的憎恶和掌控欲。那笑容，那眼神……完完全全是Dust！活生生的，充满恶意的意识！

“RED.” Dust冰冷的声音如同刮骨的刀锋，直接在鸠厌濒临崩溃的意识里刻下印记。“这是我的颜色。我的标记。它刻在每一个曾经‘看’过我的人的灵魂里……现在，你也拥有了。感觉如何？是不是比白开水刺激多了？呵呵……”

疼痛如潮水般退去，但余波仍在震颤着他的意志。鸠厌大口喘息着——尽管他根本不需要呼吸——视线艰难地恢复清晰。镜面碎裂，倒映出无数个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带着狞笑表情的Dust的脸。每一个碎片都在嘲笑他。

你……你在拉我下去。” 鸠厌的声音虚弱，带着难以置信的悲凉，“你想把我变成你……”

“拉你下去？” Dust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慢条斯理、带着骨子里的慵懒和漠然，“No, no, no, my dear tenant. 我只是存在于此。这具身体，这身LV，这份累积了不知多少战斗的杀戮本能……就像骨头里的钙质，它构成了我。你以为你在驱动一辆没有司机的汽车？不。方向盘下面，一直有另一只手。‘扮演我’？亲爱的，你根本……无法摆脱我的影响。你就是行走在‘扮演’和‘成为’之间那条细细的钢索上。而我，很期待看着你……何时会踩空掉下来。”

“这是个不平等交易…”

“平等？pfff，在我们这里没有平等，dear，别为你的弱小找失败的借口”

“哈…该死的…”

“嗯？恼羞成怒了？不过你的伪装的确不错，能够暂时骗过那几个疯子，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会认出灵魂的差异，对吧，dear？”

“呵，那我还真是…荣幸至极”

“在这之前，我会跟着你…直到你死亡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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