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7:
瑟蕾西娅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二楼的女盥洗室,然而,刚一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一股异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她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在昏黄的灯光下扫过四周,心中隐约升起一抹不安。
或许,是她走得太急了,也有可能她没有看清……她这么想着,往后走去。
盥洗室的外观本就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加之内部时常传来幽灵般的哭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氛围,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种种骇人的事物。因此,这里鲜有人至,仿佛已被整个世界所遗忘。
“哦,是一个主动进来的同学呢。”
一个长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幽灵飘了过来,穿过瑟蕾西娅身体时瑟蕾西娅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你是…?”瑟蕾西娅有些不自在的问。
“桃金娘,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幽灵轻启唇角,露出一抹甜美的笑意,“大家都叫我哭泣的桃金娘,可我真得在哭泣吗?我哭了吗?根本不存在的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微微上扬的语调里,似乎还有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孤独。
“…是啊。”瑟蕾西娅回答,“乱给别人起外号确实不好。”她耸耸肩。
“那你呢?”
“什么?”瑟蕾西娅有点不理解。
“你的名字啊。”桃金娘说,“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作为交换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瑟蕾西娅,瑟蕾西娅·沃斯。”瑟蕾西娅回答。
“沃斯?”
“是这样的,但是我更喜欢你叫我瑟蕾西娅。”
“那么,就这样吧,瑟蕾西娅。”桃金娘从盥洗室的上方幽幽俯冲而下,轻盈地穿过瑟蕾西娅的身体,又缓缓飘回原处,双臂环抱,淡淡地悬浮于半空。
“倘若你也是冲着来戏弄不幸的、满身污垢的桃金娘而来,那么,请你即刻离开!”
瑟蕾西娅被桃金娘生气愤怒的语气下了一大跳:“没有没有,亲爱的桃金娘小姐。”她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
“交朋友?”桃金娘不以为然,“没有人会愿意和我交朋友的——”“——我就愿意。”
在她惊讶的眼神当中瑟蕾西娅回答,“如果没有人愿意陪你,那么或许,我是否有这个荣幸,成为第一个呢?”
“啧啧啧。”桃金娘围着她飞了两圈,就好像在查看她是精神出了问题还是身体出了问题,“说吧,”她最后停在了瑟蕾西娅的正前方,盯着她的眼睛,“你想和我交朋友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瑟蕾西娅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我想听你讲讲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
“嗯……”她点点头,“因为我也是一个被人欺负的麻瓜出身。”
桃金娘,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在20世纪40年代左右上过学。
“晨雾漫进拉文克劳塔楼的拱窗时,我总爱把课本浸在冷水里——这样奥利夫·洪贝用永久粘贴咒黏在我书页上的癞蛤蟆标本就会浮起来。那些鼓胀的皮囊贴着“泥巴种”字样的标签,在墨水瓶投下的阴影里像极了腐烂的月亮。
“我蜷缩在抽水马桶的水箱上,看着雾气在破碎的镜面凝结成珠。那些水珠总让我想起1943年的雨——黏腻的,咸涩的,就像奥利夫·洪贝嘲笑我时喷溅的唾沫星子。
“盥洗室的门吱呀作响,我立刻钻进厕所隔间。那些举着魔杖嬉笑的女生永远不会知道,当她们往隔间扔粪蛋时,我正隔着生锈的门,数着她们的脚步。有时候我希望她们能看见我肿胀发青的脸,可更多时候我庆幸她们看不见——这样我就不必再听见那些尖锐的笑声。
“魔药课总在周四下午,那是我最痛恨的时辰。斯拉格霍恩教授永远不会注意到,每当我把跳跳根切成均匀薄片时,潘多拉·塞尔温总往我的坩埚里弹灰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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