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花未绽心绘无界

毕业展结束后的校园又回归了宁静。栾云坐在文学院后花园的石凳上，

风掠过花架抖落的花瓣，正好落在她画到一半的素描上——那是朱志鑫的《生长》，但此刻在她的笔下，诗集的文字正化作藤蔓，在每一处缝隙开出星星状的小花。

朱志鑫：我就知道能在这儿找到你。

朱志鑫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手里捧着两杯冰镇柠檬茶

朱志鑫：徐教授终于签完字了。

他在栾云身边坐下，递过一杯，

朱志鑫：下周一正式去美院报到。

栾云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青黑，想必是熬夜的痕迹。她接过杯子，冰凉的触感让指尖微微发麻：

栾云：你...真的决定好了？

朱志鑫：就像你决定要继续画画一样。

朱志鑫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玻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朱志鑫：对了，江昼晴让我问你，要不要参加下周末的户外写生？美术学院组织的。

她突然想起昨晚父亲摔门而出前说的话，那些字句永远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速写本上的藤蔓突然变得扭曲，仿佛在挣扎。

栾云：我不去了。

铅笔芯突然折断，

栾云：我爸说...再画画就断了我的生活费。

一只红蜻蜓停在她的速写本上，透明的翅膀颤动。朱志鑫突然伸手，却不是赶走它，

朱志鑫：看这些脉络，像不像五线谱？

阳光穿过蜻蜓的翅膀，在纸面上投下细长的影子。栾云突然翻到速写本的前面——那里画着各种叶脉

朱志鑫：我们都在用不同的方式创作。

他接着说，

朱志鑫：你的画，我的诗，江昼晴的拼贴...这难道不是最真实的活着吗？

校园广播突然响起，通知美术系学生去领写生用品。朱志鑫眉眼漫开霁色：

朱志鑫：江昼晴说给你也准备了一套。

他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裤上的草屑，

朱志鑫：要去看看吗？

他的影子落在栾云的速写本上，恰好与画中的藤蔓重叠。栾云抬头看向他，

栾云：好。

当她把手放进朱志鑫掌心时，发现自己的指尖不再像以前那样冰凉颤抖。

他们穿过草坪时，栾云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父亲"两个字不断闪烁，扰的人头晕。她正要按掉，朱志鑫却轻轻按住她的手腕：

朱志鑫：接吧。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暴怒的吼叫，栾云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速写本。但这一次，她没有低头，而是直视着前方。

栾云：爸，我不会放弃画画的……

栾云听见自己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

挂断电话时，她的手心全是汗，但心里却涌动着一种奇异的轻松感。

美术楼的走廊里飘着松节油的味道。江昼晴从画室冲出来，头发上沾着颜料，手里拿着一套专业写生工具：

江昼晴：终于来了！我连水粉颜料都给你配齐了！

她不由分说地把工具箱塞给栾云，又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江昼晴：下周末我们去湿地公园写生，听说这个季节能看到...

画室的窗户大开，栾云看见张素描纸飘到一本书的边缘，而书的封面印着烫金的字样：给最顽固的梦想家。

江昼晴：走吧，

江昼晴已经蹦跳着下了楼梯，

江昼晴：先去尝尝食堂新出的芒果冰沙！

朱志鑫站在台阶上等她，

而此刻的栾云还不知道，她即将迎来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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