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张真源冲过去想抢装备,却被马嘉祺一记手肘撞开,“你的腰椎间盘突出还没好,医生说不能……”
马嘉祺没理他,自顾自背上装备,抓起枪走向起点。三十公斤的负重压得他肩膀微微下沉,每走一步,后腰的肌肉都在抽搐——那是三年前解救人质时被霰弹打伤的旧伤,阴雨天会疼得直不起身。
发令枪响的瞬间,他像头被激怒的猎豹冲了出去。攀爬网处,他几乎是用手臂把自己拽上去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进战术背心,洇开更深的血色。第一个爆破点炸开时,他正跃过三米宽的壕沟,落地时踉跄了一下,却还是在翻滚中完成了射击,子弹精准穿透靶心。
“总队长的动作标准!”扩音器里传来马嘉祺冰冷的声音,“但你们比我慢了2.1秒。”
丁程鑫突然关掉了扩音器。他走到壕沟边,看着马嘉祺在七十米外的移动靶区射击——第三枪时,后腰的剧痛让他偏了准星,子弹擦着靶边飞过去。
“够了!”丁程鑫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回荡,“马嘉祺,你看看他们!”
他指向跑道旁的医疗点:宋亚轩正趴在行军床上,军医正用棉签蘸着碘伏擦他渗血的耳膜;贺峻霖举着冰袋敷肩膀,疼得眼眶发红;刘耀文的护膝已经被血浸透,却还在跟张真源犟嘴说没事。
马嘉祺站在射击线前,汗水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想擦,却发现手臂因为脱力而抬不起来。后腰的疼痛像潮水般涌上来,让他几乎站不稳。
“我们不是怕苦。”丁程鑫慢慢走过去,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但你不能拿命来逼他们。三年前你为了救我,自己扛着炸药包往外冲的时候,怎么没想过……”
“闭嘴。”马嘉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那是我的职责。”
“那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丁程鑫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腹摸到他作战服下凸起的脊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拼?上周的劫持案报告里,歹徒的枪支型号和三年前那批黑市军火一致,你想逼他们快点成长,想自己去查线索,对不对?”
马嘉祺猛地甩开他的手,转身时后腰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严浩翔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手里拿着急救包,眼神里是难得的执拗:“哥,先处理伤口。”
“滚回去训练。”马嘉祺的声音硬邦邦的,却没再看跑道。
太阳升到头顶时,训练终于暂停。队员们瘫在树荫下喝水,刘耀文把冰袋扔给贺峻霖,自己啃着压缩饼干笑:“刚才总队长射击脱靶的时候,张队长大气不敢出,笑死我了。”
贺峻霖戳了戳他的伤腿:“你刚才跨火障时差点摔成狗,还好意思笑。”
丁程鑫蹲在医疗点帮宋亚轩检查耳朵,忽然听见器械室传来动静。推开门时,正看见马嘉祺背对着门口站着,后腰的作战服已经被血浸透,他正用镇痛喷雾往伤处喷,动作因为疼痛而有些僵硬。
“我来吧。”丁程鑫走过去,从急救包里拿出纱布。喷雾的冰凉气息里,他忽然轻声说,“三年前的事,不是你的错。”
马嘉祺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远处传来张真源指挥队员整理装备的声音,混着少年们打闹的笑闹,像层温暖的膜,轻轻裹住了这片刻的安静。
纱布缠到第三圈时,马嘉祺突然开口:“下午三点,战术推演室,分析劫持案弹道报告。”
丁程鑫抬头,正好看见他耳后泛红的皮肤——那是被烈日晒伤的痕迹。他低下头继续缠纱布,声音里带了点笑意:“知道了。不过总队长,明天训练量得减半,不然我就把你偷偷吃止痛药的事捅给医务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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