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幽深狠绝,声音骤停,拳头紧握于身后。他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风淡淡的从他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中,隐隐的透出舐血的龙已经展开了那发着寒光的尖牙,开口
“苏衍,寡人命你与孟青即刻赶往宁州城,赈灾一事定要处理的万无一失,至于谢申……凌迟处死,诛其九族。凡是涉案官员不论大小,都押往诏狱审问处死,查清楚了,沾了的都跑不了。”
苏衍有些发懵,当今的圣上一向以仁为本,很少有这么狠绝的时候,但还是照样领了旨意,他只觉得,此时的陛下,他竟如此的陌生,但似乎,这才像一个真正的君王,古人云:君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也不过如此了吧。
他的印象中,高寅,是一个心怀天下,纯厚亲善的皇帝,不会轻易迁怒于他人,所以,外边会显得软弱,成王便更加肆无忌惮。但是,他虽表面如此,但要内心不够狠绝,那也就不必待在这个位置上了,他是君王,不是圣贤,他要不负于民,才会合格。
之后,高寅派了苏国公苏成山和另外两位户部侍郎,去赈灾。
其他大臣都退下了,只留下了丞相。
高寅看着丞相,沉默了许久,皱着眉头
“丞相,你可知,皇祖父最后,跟寡人说了什么吗?”
杨浦看着高寅脸色变了变,先黄薨逝之前,独自留陛下一人外侧耳语,并未让任何人近身,摇了摇头
高寅喉咙干涩不已,动了动喉结,想起皇祖父薨逝之前让他答应的,最后一件事情,就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他当时答应了皇祖父,现在,倒让他骑虎难下。
“皇祖父薨逝之前,让寡人答应他,无论是哪位藩王行之有差,都要给他们一条活路。在上京的王一共二位,袁王在九年前流放途中被暗杀,如今的成王,步步紧逼寡人,嚣张跋扈,行径愈发恶劣,这次那些不开眼的又仗着他的势,做出了这种事,可恨至极。杨公,你说,寡人该如何?”
丞相抿了抿嘴唇,眼神愈发的肃穆。想到成王这些年的行径,他也是暗地里做了不少的工作,他答应先王好好辅佐陛下,那便会以最小的损失换最大的利益,成就他为千古一帝。
成王的野心,他心知肚明,成王一日不除,陛下便一日得不到安宁。高伯成的势力,历经两朝,根基深厚,一日之内岂可以撼动。除掉高伯成需要精打细算,没有合适的契机,也是只能打压,不能除患,虽说,他手中的兵权在渐渐的被卸下,可都转到了他的人手上。卸不卸与他无异
“陛下,想如何?”
话被抛了回来,高寅抬眼默默的看着杨浦
“丞相觉得,寡人想如何?”
杨浦真的觉得,他的这位陛下,在一点点的老练,看着眼前这位陛下的眼神,他自然是心领神会。
成王,他必须死,他不死,陛下不会安心,他不死,朝廷便不会安宁,朝臣便注定会分裂,那么这大权,永远也无法真正的完全交还于当今陛下。
“陛下要求小公爷去了之后立即处死谢申,而不是押往上京深究其中缘由,不已经有了答案?但陛下应允先帝,不可染自家人的血,但成王如此一番作为,自是不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陛下要是仁慈便是对不起天下百姓,陛下若是深究处置便是对不起先帝,但何须陛亲自下动手?终有一日,便大厦倾颓。”
他明白,高寅在想什么,所以,有些事情,君上不必说的太清,他只需要做自己觉得对的,对国家好的,所以这次,不需要高寅动手,他来。
高寅抿了抿唇
虽说成王狼子野心,可毕竟是他的叔叔,他不想亲自下手,也不想让史官百年之后给他添一道污点,说他冷酷手染血亲的鲜血。但他一日不除,便一日都不得安宁,这国家便不算交到他的手上,他便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帝王,便也不用再说宏图大业了。
虽说,丞相说的正是他所担心的,但是,情况愈发的恶劣,他不能坐以待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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