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城失水,并非全是天灾,宁州本就地处南方,本就要重视河道问题,但这次失水,确实是因为大坝的石料不是以往的石料,其中有人公报私囊私吞了户部下发下去的银子,那抗洪的坝是个假把式,中看不中用,谢申贪污公款本就该严肃处置。”
高寅抬眼看了看他
“孤不是让苏衍带着孤的旨意去了,你还有何好质疑的。”
王允恭又着急的开口
“陛下,谢申等一干人,发国难之财,百姓穷苦之财确实该死,但臣以为,仅凭他一个谢申,没有这么大的胆量,若不是后面有手,若不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被默认,断不敢如此啊,谢申顶多是替罪羊,求君上明查啊。”
卫准看着王允恭说出的话,不能坐以待毙
“王大人,莫不是又在暗指谁。”
王允恭冷哼了一声
“暗指谁,想必卫大人心里比谁都清楚明了。谢申每年与上京有近百万两的银钱往来,这钱进了谁的府,谁清楚。”
高寅好看浓密的剑眉微微皱起,他知道,成王府的账目肯定不干净,他平时隐忍也拿成王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被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确实掉了他的颜面
“再说一遍。”
两个人都沉默了
高寅不耐烦的往后靠了靠,死盯着王允恭,要把他盯出个洞来似的
“讲。”
王允恭感受到高寅的眼神,一下跪趴在地上,紧张的说
“君上,谢申近年来,对京城的官员都有所贿赂,那些钱都出自于修河道的钱,正逢今年汛期雨季宁州发了水灾,把此事撞破。”
高寅让人查的便是这些,他的心里有一个账本,谢申向谁行过贿,他都清楚,这笔账迟早会算的。
说起这个,卫准他就紧张,谢申给了成王多少,他不清楚,但知道,成王占大头儿的,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
高寅的气一下子就来了,已经发生了的结果,但当再次说起,他还是气的发抖,这位这些朝廷的蛀虫们,害得他的百姓流离失所,他每天在宫里寝食难安,恨不得去宁州看看,但他不能轻举妄动啊
摸了摸身前的玉佩,玉佩的凉意充斥在指尖,他紧捏着它,像是要用这丝凉意,把心头火浇灭,他叹了口气
当即用最风轻云淡的口气,微微笑了笑,走到卫准的跟前说
“你觉得,成王,敢吗?”
卫准看高寅笑了,摸不着头脑,也笑了笑打着哈哈
“自是不能,成王殿下自然是跟陛下一条心的,爱民如子,怎会做出劳民伤财之事。”
高寅又笑了笑,咬了咬牙,弯下腰跟他对视,盯着他的眼睛,问
“那你呢?”
王允恭在旁边,可是等着看笑话呢,卫准一下子就紧张的抖了起来,但还是故作镇定
“君,君上,臣也不敢,虽说臣不比杨公张大人那般的贤臣,但臣绝对忠于陛下,忠于大齐。”
高寅扯着嘴角一听这话,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忠臣,忠臣。”
王允恭以为自己表忠心,高寅满意的笑了,王允恭也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
但高寅笑着笑着突然变了脸
“我看你们啊~~~~没什么不敢做的。”
眼睛中闪过一丝笑,立刻又冷下脸来,眼里一片阴翳,说出的话,语气令人头皮发麻,帝王的压迫感顺势袭来,就好似刚才调笑的人不是他一样。
卫准肩膀抖动着趴会在地下
“陛下,臣不敢。”
高寅迈着步伐走到了椅子上,一步一步的,像是踩在了卫准的胸腔里,每一步都是煎熬,额角出了一层细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坐了下来,靠在背上,手扶着椅子,缓缓开口
“此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都给孤滚。”
卫准和王允恭赶紧退下来了,尤其是卫准,出来之后一个大喘气,吓死他了,憋死他了。
殿内的高寅,回过神来,片刻后便唤了怀恩
“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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