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银杏叶里的秘密 (2-1)

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懒洋洋地铺在图书馆的木地板上。姜书昀推着嘎吱作响的还书车，穿梭在高耸的书架之间。她今天特意绑了高马尾，因为孤儿院的李妈妈说过，这样看起来更精神些。

姜书昀："《西方文学史》...应该在C区..."

她小声嘀咕着，手指划过一排排书脊。突然，她的动作停住了。

在古典文学区最角落的窗前，周晓阳正独自坐着。阳光透过银杏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面前摊开的是一本《月亮与六便士》，书页间夹着一片金黄的银杏叶，叶脉清晰得像是精心保存的标本。

姜书昀：（愣住）"那是..."

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脉络分明，边缘却泛着不自然的焦黄——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程昱修长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描摹着叶片边缘，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

学生C：（突然从身后撞来）"让让！"

姜书昀：〔惊呼〕

还书车猛地倾斜，顶层厚重的《牛津词典》砸向地面。周晓阳倏地起身，词典在落地前被他的皮鞋尖稳稳抵住。

周晓阳：（皱眉）"图书馆禁止奔跑。"

他弯腰拾起词典时，衬衫领口滑出一根银色细链，末端坠着的不是常见的吊坠，而是一枚小小的钢琴音槌。

姜书昀：（慌乱接过书）"谢、谢谢学长。"

周晓阳：（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勤工俭学牌）"周五闭馆时间提前半小时。"

姜书昀：＂嗯...我知道了＂

但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阵风从窗外吹来，掀开了桌上的《月亮与六便士》。姜书昀瞥见那段描写斯特里抛弃一切的段落旁，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字迹锋利得像刀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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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图书馆已经没什么人了。姜书昀正在整理最后一车书，忽然听到顶楼传来隐约的钢琴声。

姜书昀：（疑惑）"这个时间琴房应该锁了啊..."

鬼使神差地，她顺着消防通道爬上了顶楼。琴房的门虚掩着，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周晓阳的背上投下一道道斑马纹般的光影。

他弹的不是练习曲，而是一段她从未听过的旋律。音符时而激烈如暴雨，时而温柔如叹息。更让她吃惊的是，周晓阳右手无名指上缠着的创可贴已经渗出血迹，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手指仍在琴键上飞舞。

姜书昀：琴键上...那是泪痕吗？

突然，一阵手机震动打断了琴声。周晓阳瞥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周父来电显示："明天沈家的晚宴，别让我派车押你过去。"

琴声戛然而止。周晓阳抓起琴凳上的外套时，一枚银杏叶书签从书中飘落，正好落在姜书昀脚边。她弯腰捡起，发现背面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

"2024.10.15，最后一次听妈妈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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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文学史课前，室友林小娜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林小娜："听说你昨天和周晓阳说话了？"

姜书昀：（差点打翻豆浆）"只是碰巧..."

林小娜：（压低声音）"你知道他前女友吗？就是每天送早餐的那个校花，结果被当众说'廉价'，那盒提拉米苏最后糊在了她自己脸上。"

姜书昀正要回答，教室突然安静下来。抬头看见苏晴带着学生会检查组的臂章，正站在她桌前，指尖敲着她摊开的《月亮与六便士》。

苏晴：（微笑）"勤工俭学生擅自拿馆藏图书做批注？"

姜书昀：（慌乱）"这不是我..."

就在这时，书页间滑出了那枚银杏书签。苏晴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她死死盯着书签，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周晓阳：（从后门传来声音）"我借的。"

他大步走来，直接抽走了书签。转身时，那枚钢琴音槌项链擦过姜书昀的耳尖，留下一丝清冷的松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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