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赛的暗涌 (2-2)

死寂中，周晓阳抬起眼帘。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那道旧伤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姜书昀突然想起银杏书签上同样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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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后走廊挤满议论的人群。苏晴踩着细高跟拦住姜书昀，手机屏幕几乎贴到她脸上

苏晴："猜猜周叔叔看到这个会怎样？"

画面里是姜书昀深夜站在琴房外的背影，拍摄时间显示02:12。

姜书昀：你...你哪来的

苏晴：当然是...

阴影里突然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按熄了屏幕。周晓阳袖口的墨迹已经干涸成紫黑色，无名指上的创可贴渗出新血。

周晓阳："他更该看看这个。"

他亮出的手机画面里，苏晴父亲深夜进出周宅，手里药瓶标签上的"氟西汀"三个字清晰可见。

苏晴的香奈儿口红在她惨白的嘴唇上裂开细纹。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周晓阳的银质音槌项链在夕阳下晃出一道刺目光斑——姜书昀这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装饰品，而是真正的钢琴零件，边缘还带着暴力拆卸的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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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音乐楼顶，周晓阳把一叠乐谱撕成碎片。纸片如雪飘落，有张残片落在姜书昀掌心："如果必须折断翅膀才能被爱，我宁愿——"后半截不知所踪。

周晓阳："七岁那年..."

周晓阳的声音混在夜风里

周晓阳："我偷听到父亲对医生说..."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

周晓阳："把那些没用的音乐细胞给他电掉算了。"

姜书昀摸到口袋里的玻璃珠——第七颗珠子不知何时裂了缝，里面的蒲公英种子已经发芽，细弱的根须正顽强地钻出裂缝。远处救护车的红灯把整个校园染成血色，那方向分明是周家别墅所在的刻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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