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光洒满车厢,柔和中透着冷意。叶烬雪指尖轻触病历边缘,粗糙的纸面磨过皮肤,带来细微的刺感。她的思绪如同疯长的藤蔓,不断攀爬、蔓延。
这是一份1998年的精神病院诊断书,边角微卷,纸面泛黄,却仿佛一把生锈的钥匙,要撬开叶家尘封多年的秘密铁盒。
正出神时,手机猛地一震,幽蓝屏幕上跳出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诊断书背后的真相,来东郊废弃工厂,过时不候。”那扭曲的字体像暗夜中悄然爬行的藤蔓,令人不寒而栗。她迅速回拨过去,只听见机械的忙音在车内回荡,嗡嗡作响。
犹豫不过三秒,叶烬雪抬头看向司机,声音冷静:“改道,去东郊废弃工厂。”她倒要看看,幕后之人究竟想耍什么花招。窗外的雨越下越急,雨刷器疯狂摆动,却刷不去她心头的阴霾,仿佛连雨水都在帮着黑暗掩盖真相。
东郊废弃工厂的大门锈迹斑驳,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好似濒死者的呻吟。腐朽的木头、灰尘与霉味扑鼻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昏黄的灯光在雨雾中摇曳,将影子拉扯得支离破碎。
叶烬雪刚踏入,铁门轰然关上,沉闷的回声在空旷的厂房内震荡,像是某种隐匿在黑暗中的低笑。
“等你很久了,叶小姐。”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钻出,如生锈的锯条划过耳膜。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缓缓走出,帽檐压得很低,只有那双眼睛露在黑暗外,闪烁着幽森的光。
叶烬雪瞬间警觉起来,手悄悄摸向风衣内袋里的录音笔,脊背绷得像是拉满的弓弦:“你是谁?为什么要引我来这里?”男人嗤笑了一声,嗓音扭曲且刺耳,“当年把你扔到乡下,本以为能断了麻烦,没想到你还能回来……”他的话未完,叶烬雪瞳孔骤缩,“当年”二字像尖刀,直直刺入她内心最深处的伤疤,那些被抛弃的雨夜,被欺凌的过往,一下子炸裂开来。
同一时刻,叶家大宅内,苏悦换了一身素白旗袍,剪裁合体的面料勾勒出婀娜腰肢,珍珠项链衬得脖颈更显纤细,却也增添了几分森冷。她款款走向叶父书房,指尖轻轻刮过檀木书桌,温润的触感未能暖热她的手心,眼神愈发阴鸷。“叔叔,您说要是叶烬雪出了点意外,会不会……”她的话未说完,叶父猛地拍案而起,青瓷茶杯“当啷”落地,茶水泼洒在文件上,洇开深色的水渍。“苏悦,你别太过分!”苏悦却笑了,笑容妖冶动人,眼尾挑起的弧度藏着算计:“叔叔,我只是想帮您解决些麻烦罢了。”她太明白,叶父对叶烬雪既有愧疚,又有忌惮,这份复杂情感正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刀刃。
东郊工厂内,神秘男人见叶烬雪毫无退缩之意,顿时怒火上涌,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终于抛出诱饵:“想知道你亲生母亲的事吗?她当年……”他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如惊雷劈进死寂。
男人神色一变,迅速隐入阴影之中,动作快得仿佛背后有什么索命的东西。叶烬雪趁机追了上去,却只抓住一缕带着烟草气息的风衣布料,混杂着铁锈味道,在鼻尖萦绕,犹如一段剪不断的谜题。
厂房外,苏悦从车上下来,十厘米的高跟鞋踩进泥泞,溅起污浊的泥点,弄脏了她精心搭配的套装。她望着紧闭的工厂铁门,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今天,她要把叶烬雪永远留在这片黑暗之中,化作无人问津的枯骨。
刚准备迈步进去,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是混混头目发来的消息:“苏小姐,事儿办完了,那姓叶的……”可消息只显示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就像被无形之手生生掐断了联系。
苏悦心里一沉,意识到不妙,转身想走,却发现车灯熄灭,周围陷入一片漆黑。黑得浓稠,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其中,死死盯着她,每一束目光都似淬了毒的箭矢,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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