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笼

“一抹纯白，一方朱红，是贺大少爷的一生。” ——吴玥

风儿轻轻地吹，手拂过木窗的檐，轻拈过少年的脸庞，吹醒了他的梦。

小角色：（星儿）“少爷！少爷！”

躺在柔软床榻上的人儿微微动身，睫毛轻颤，昭示着少年的不安。

小角色：（星儿）“少爷，要去老夫人那儿敬茶啦。”

少年微微睁眼，眼底的迷茫一瞬便抹了去。

贺峻霖：“星儿，你见过老爷吗？”

贺峻霖摇了摇不太清楚的脑袋。

贺峻霖：不对，不该问你的，你比我还小啊......”

贺允泽的死，不明女仆的戏曲，贺家已发生的悲剧压得贺峻霖喘不过气，他想弄清楚他父亲贺楚晏的离开是不是与这个故事有关系，他急切地想要知道他的本家贺家究竟为什么会让两代人走上悲剧的绝路。

贺峻霖略过星儿，简单的套上衣物，直冲向老夫人的庭院。

贺峻霖：“母亲！”

吴玥：“霖儿，你已经长大了，不该如此失态。”

贺峻霖：“母亲，对不起......”

吴玥望着因着急而步伐凌乱，举止不庄雅的儿子，微微皱眉，嘴唇微抿。虽然想要训斥但还是因为心疼，就将特地为贺峻霖准备的茶水端起。贺峻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忙接过茶杯，顺势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贺峻霖：“母亲，你知道父亲到底去哪了吗？他为什么会抛弃我们，就这么走了，再也没回来。”

吴玥：“霖儿，父亲回贺家本家了，他不是抛弃了我们，他只是有事要忙......”

贺峻霖：母亲！

自小到大一贯的说辞，明明是一抹安慰的清风却像一把大锤狠狠打在了苦闷人的心头。

贺峻霖：“母亲，不要再欺骗我了......父亲不在那儿......”

泪水已经盈满了贺峻霖的眼眶，微红的眼眶拦不住那即将闯出的猛兽，滴滴泪珠就这样连绵不绝地从眼角划下。吴玥抬手拂去儿子脸上的泪水，无声的悲痛暗暗地通过手心的传递爬上吴玥的心头。

无声的颤抖自喉咙而起。

吴玥：“霖儿，你知道了？”

那个隐隐的答案，贺峻霖以前也想过，但他始终将它排除，但他知道，父亲一定不是回了老宅，那个梦在牵引着他去寻找。

贺峻霖：“母亲，我长大了，你不能再瞒我了，那是我的父亲！”

此时贺峻霖已经跪在了吴玥的身前。

吴玥：“我的霖儿啊，别哭了......啊？母亲告诉你，也是时候了。”

吴玥亲昵地将霖儿罩在怀里，亲亲地拍打着贺峻霖的背，心疼地安慰着自己的孩子。

两个在一个破碎的时代幸存下来的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即便是两代人，依旧向鸟儿一样依偎在一起，互相舔舐着对方的羽毛。

在贺峻霖眼里，母亲的羽毛已经残缺粘有血迹。但是他知道，那是她为那一代人而留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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