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坐回驾驶座,目光落在她那泛红的耳根和轻颤的睫毛上,眼底悄然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方才一路上刻意加快的车速,此刻看似无意却精心设计的靠近,不过是他算准了人心——危险情境下骤然加速的心跳,总容易被误认为是另一种情感的悸动。
吊桥效应。
他就是这般,自己喜欢的东西和人都要彻底得到。
他推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这边,替她拉开门,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淡漠,
池骋:下车。
小醋包这才猛地回神,低着头飞快地钻出来,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别墅里走,不敢再看他一眼,只觉得刚才那跳得快要炸开的心脏,此刻还在耳边咚咚作响。
推开别墅大门,暖黄的灯光漫出来,照亮了熟悉的旋转楼梯和客厅里那盏巨大的水晶灯。
小醋包站在玄关换鞋,目光扫过客厅角落的绿植、书架上摆着的摆件,甚至连地毯的纹路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以前她还是条小蛇时,池骋从不像别的蛇那样,把她锁在笼子里。
大多数时候,他会敞开蛇舍的门,任她拖着鳞片在地板上游走,蜷在沙发底下打盹,或是顺着窗帘爬到高处晒太阳。
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印着她曾经的气息。
可当她的视线落在客厅另一侧那排空置的蛇舍时,脚步忽然顿住了。
那些原本装着其他同伴的玻璃箱子,此刻全都空着,里面的加热灯、假山和水盆孤零零地摆在那里,落了层薄薄的灰。
以前她总爱隔着玻璃和隔壁的玉米锦蛇吐信子打招呼,现在只剩下冷冰冰的透明屏障。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闷闷地发疼,她这才真切地意识到,那些曾经在别墅里和她作伴的小伙伴,是真的被池骋的父亲带走了。
连带着这栋熟悉的别墅,都显得有些冷清了。
池骋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些空蛇舍,语气听不出情绪,
池骋:还没要回来。
她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沉郁,和平时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截然不同。
蛇是危险又神秘的冷血生物,养蛇需要一定的勇气和技巧,池骋享受克服对蛇的恐惧并占有它们的刺激感,这是他百无聊赖精神世界里的一种慰藉。
小醋包则是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人,陪伴是她与池骋相处的一种方式,而依赖能给他带来独特的情感满足。
他们从来都是各取所需。
但其实又分不开。
她想起初到池骋家时,缩在蛇舍角落发抖,是池骋漫不经心伸手,把她捞进怀里,那时她需要庇护,他需要新鲜的“玩物”,多契合的交易。
可现在呢?她望着几步外沉默的男人,他深色西服,却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空蛇舍的灰、他眼底的郁,像无声的网,把两人缠得更紧。
小醋包:回不来怎么办...
她看着玻璃里那熟悉又空落落。
自己运气好在被抓的时候逃脱了,那其他蛇呢,她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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