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们怎么努力,我们始终是被世人不可接受的不良少年。”
“法律管得了的人和事,我不管;法律管不了的人和事,我管定了。”——陆怀深
“B221008号,收拾一下你的东西,现在你已经服刑期满,准允释放。”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监狱里面所有的犯人斗战成了标准的一字排开,突然被叫到名字的陆怀深听到这些话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些欢喜但是有略显悲凉的笑意。
想到自己服刑期满,马上就要离开监狱去感受久违的阳光,不再每日上卫生间、睡觉都听从命令,欢喜是正常的。
但是,苦涩已久的悲凉只有他自己或是监狱里面少有的人才知道原因,也许陆怀深自己也不知道。
带着衣服走出这座监狱,别离之前,许多服刑人员投来了羡慕的眼光。
但是他们也涌现出一丝期望在那种复杂的情感里面,希望被监狱牢牢锁住三年的这头龙可以历经许久的磨练之后,可以更有作为。
这里面的工作人员也在送他,陆怀深还在半开玩笑的要他们的联系方式。出去之后,他们不存在服从与被服从的关系了,相处了三年,多多少少还会有些了解,甚至陆怀深还想和他们结为朋友,好在日后有个帮衬的。
陆怀深走出监狱的一刹那,复杂的感情涌入他的心间,身后是自己呆了三年的大牢,面前是自己即将面对的光明未来。
感受着久违的阳光,原来感到无处不在的清风拂过,现在也能令人潸然泪下,原本想做男子汉的陆怀深,才感到眼角有一颗眼泪不自觉地流淌了下去。
“小陆。”听到身边有人在欣喜若狂地呼喊着他的名字,陆怀深最开始时沉迷在惠风和畅的感受中不可自拔,直到那声音呼叫了好几次,才唤醒陆怀深。
他朝着声音的源头抬头望去,发现一个留着金色头发,身穿蓝色丝绸上衣配着一条白色短裤的人正在挥手看向他。
这个女人看到陆怀深之后,立刻飞奔了上去,死死地将他抱住,陆怀深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拍了拍这个女人的后背说道“妈,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可惜陆怀深也不敢再说一个字了,因为他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哭腔,他的哭腔只会让母亲更加心痛和伤心罢了。
停留了好一会,陆怀深的母亲才松开他,陆怀深打量着母亲,这与他印象里的母亲截然不同,在他的印象里母亲只敢穿着从路边买来的白色衬衫在家里面打扫着卫生。
顺着上身看去,陆怀深的眼光停留着一处伤疤那里,瞬间,在大脑里面浮现出了不好的回忆,回忆里面一个醉酒的男人抡起酒瓶子就一下子砸了上去,只剩下陆怀深母亲无奈地坐在角落里面,满头都是血与啤酒,还有少许的玻璃碴子。
想到这里,一股怒火在陆怀深的心底里翻腾,但最后这座即将爆发的火山还是被理智和冷静填埋了。
在车上,陆怀深安心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开着母亲开向前往,他看着母亲的嘴角总是不自觉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自己也快乐安逸了不少。
“去哪呀,妈?”这是陆怀深上车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他的母亲听到之后,立刻回答道“去新家,那是我半年前买的,为的就是把你接回来好好照顾一下你。”
听完之后,陆怀深立刻把头扭了过去,争取不看母亲的眼睛,不然,下一刻,他不知道谁会先留下来眼泪。
陆怀深安静地坐着位子上,整个身体瘫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许久之后,一个问题像是击中陆怀深大脑中的盲点,他母亲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并不是空穴来风,陆怀深清晰记得在他进入监狱的时候,他们家只有狭小的一家地下室,没有卫生间,只能去公共卫生间,厨房和卧室不到五步距离,最昂贵的电器就是电风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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