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白喉结微动,试图挣开江叙白的桎梏,却发现对方的力道如铁钳般不容抗拒。惊雷照亮江叙白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平日里总含着戏谑的桃花眼,此刻竟泛起与他如出一辙的冷冽杀意。
“世子这话什么意思?”沈砚白抬手按住腰间暗格,藏在袖中的银针已抵住江叙白腰
腹,“沈家满门忠烈,却被冠以谋逆罪名,这桩冤案至今悬而未决。”
江叙白突然轻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沈砚白颈侧:“忠烈?沈大人可知先帝临终前,曾秘密召见令尊?”他话音未落,沈砚白袖中的银针已闪电般刺出,却被江叙白精准扣住手腕。两人的衣襟在风雨中纠缠,隔着薄衫都能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江叙白松开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绣着金丝祥云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沈砚白肩头的血迹:“沈大人最好记住,现在能帮你揭开真相的,只有我,”他将染血的帕子塞进沈砚白手中,转身消失在雨幕里,只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低语,“明日辰时,城西破庙见。”
次日清晨,沈砚白抚过案头父亲留下的玉佩,那上面同样刻着半朵白莲。昨夜那枚爆炸的玉佩,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十二年前的那场大火。正当他陷入沉思时,苏云舟突然造访,手中摇着绘有墨竹的折扇,一派悠然自得:“沈大人这肩头的伤,可是昨夜操劳过度?”
沈砚白不动声色地掩好衣领:“不过是些小伤,倒是苏侍郎,今日怎么有空来内阁?”苏云舟将折扇轻轻敲在掌心,意味深长地笑道:“太后听闻沈大人遇刺,特命在下送来疗伤圣药。”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瓶,瓶身刻着的莲花纹路与昨夜玉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听说沈大人昨夜追查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沈砚白瞳孔微缩,表面却依旧平静:“苏侍郎说笑了,不过是些宵小之辈,不足挂齿。”他接过瓷瓶,余光瞥见苏云舟腰间挂着的香囊
正是京城最大的黑市“暗阁”的标记。待苏云舟离开后,沈砚白望着手中的瓷瓶冷笑。这药里分明掺了慢性毒药“噬心散”,看来太后已经开始忌惮他了。想到江叙白昨夜的话,他攥紧了腰间的玉佩,决定赴这场不知是敌是友的邀约。
城西破庙内,蛛网垂落,檀香混着霉味扑面而来。江叙白斜倚在残破的神像前,手中把玩着一枚染血的狼牙:“沈大人果然守
最有名的桂花糕。’信。”他抬手抛来一个油纸包,“尝尝,京城
沈砚白接过油纸包,却没有打开:“世子约我来,不会只是为了吃点心?”
江叙白起身逼近,身上带着淡淡的硝烟味:“昨夜那枚玉佩,你应该看清了。”他伸手挑起沈砚白的下巴,拇指轻轻摩挲着对方嘴角,“太后豢养的暗卫‘白莲卫’,每人生死状都捏在她手里。十二年前,这些人可是亲手将沈家满门...”
“够了!”沈砚白挥开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你究竟知道多少?”
江叙白突然正色,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密诏:“先帝遗诏,就在我手里。”他展开诏书,上面赫然写着“传位于皇七子”,而当今圣上,不过是太后扶植的傀儡,“沈大人,想不想知道,令尊当年为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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