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血真相 (2-1)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晨光穿透墓室裂缝的刹那，细碎的光点在空气中浮动，青铜碎片忽然震颤，仿佛被无形的手牵引着，彼此吸附、拼接，最终重组为一座完整的祭台。裴砚宁的瞳孔骤然收缩，血契第三条那被朱砂掩盖的后半句正泛着妖异的红光，像是要灼穿她的眼。

“父亲的字迹……”她低声喃喃，指尖微微发颤地抚过那个笔锋凌厉的“祭”字，余光瞥见萧景珩的龙纹佩剑已然出鞘三寸，寒气逼人。

剑光比她的思绪更快。萧景珩反手一挥，剑尖直刺向自己的心口，动作干脆利落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那一瞬间，剑尖触及龙纹，伤口喷涌而出的黑雾活物般翻滚，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住手！”裴砚宁的软剑横扫而来，两柄剑相撞，迸溅出刺目的火星。萧景珩闷哼一声，剑锋偏斜，划过肩头，黑血四溅，洒在悬浮的合婚庚帖上。

羊皮卷轴遇血即溶，露出底下真正的日期——永和七年三月初六。

祭台骤然投射出刺目的金光，里头浮现出一幅画面：先帝手持匕首，狠狠刺入少年萧珩的心口，鲜血滴入瓷碗时，碗底赫然游动着与她锁骨龙纹同源的蛊虫。

“双生蛊。”萧景珩的剑哐当落地，他撑着祭台边缘喘息，声音沙哑，“你及笄那年突发恶疾……其实是我代你受了蛊的反噬。”

裴砚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嵌出血来。那年她高烧三日不退，醒来时听闻东宫闭门谢客。原来屏风后传来的痛吟不是幻觉。

染血的裙摆撕裂声在墓室里格外清晰，她扯下绣着凤纹的衣料，按在萧珩的伤口上。金线在壁画残缺处投下斑驳的光影，那些散落的点与线突然活了过来，拼凑出完整的苗疆阵图。

剧痛自相触处炸开，两道龙纹同时迸发出金光，在空中交织成“同命”二字。气浪席卷四周，悬浮的毒粉簌簌落下，露出墙后的尸体——那些叛军脖颈上的箭矢全都烙着丞相的印鉴。

萧景珩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黑血浸透了裴砚宁刚包扎好的布料。“每次毒发……”他染血的手指轻描着眉骨，“都是蛊在啃噬你的命格。”

晨光终于完全照进墓室，裴砚宁的泪水砸在萧景珩的伤口上，激得他浑身一颤。她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中的模样——凤钗半坠，眼中筑起多年的冰墙正寸寸龟裂。

“为什么不说？”

“说过。”萧景珩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垂，“每夜拥你入眠时，心跳声都重复着摩斯密码的‘信我’。”

东墙倒塌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嗒声，裴砚宁的软剑自动出鞘，横于胸前。剑身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她向后靠进萧景珩的怀抱，而他染血的手稳稳包裹住她握剑的手。

青铜祭台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里面滚出一枚印章，刻着“凤临天下”，印纽却是残缺的，恰好能与裴砚宁腰间缺角的玉佩严丝合缝。

“先帝的局……”她弯腰去捡时，萧景珩突然拉着她急退三步。原先站立的地砖塌陷，露出底下汩汩流动的水银池。池面倒映着墓顶星图，某处星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

萧景珩的唇贴上她的耳际，“午时前若生门……”他的气息烫得她耳垂发麻，水银池中突然浮起半块青铜镜。镜面映出她腰间玉佩的缺口正渗出血丝，与萧景珩伤口滴落的黑血在水银中交织成卦象。

“坎为水……”她话音未落，头顶传来石板移动的声响。萧景珩突然托着她的腰肢凌空跃起，原先站立的地方刺出三排淬毒铁蒺藜。

“就咬我。”他把她往背上颠了颠，染血的掌心贴上她握着玉佩的手。那缺角突然长出细密的金丝，像活物般缠住两人交握的指尖。墓室东南角的壁画应声剥落，露出一条幽深的甬道，石壁上用朱砂画着与裴砚宁梦境里相同的星图。

废后不想干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