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哐当"落地,酱牛肉滚了一地。谢景澜走近牢门,银质钥匙在指间转得飞快,萧煜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态——墨色瞳孔里翻涌着骇人的红丝。
"王爷!"两个暗卫突然从阴影里现身,刀鞘相撞发出警示。
萧煜这才发现谢景澜腰间渗出血迹,玄色衣料早已被浸透。昨夜禁宫侍卫看见的"带血入宫",原来说的是他自己的血。
周显突然剧烈抽搐,嘴角涌出黑血。谢景澜瞳孔骤缩,铁锁在掌中断裂的脆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晚了......"老臣咳出的血沫溅在牢门上,"他们不会让你查下去的......禁军统领的人头......天亮就会挂在城门上......"
萧煜感到袖中的密诏烫得惊人,仿佛父皇的血真的在里面流动。谢景澜俯身查看周显死因时,后心那个正在渗血的伤口暴露在火把光下,形状像极了禁军制式的匕首。
"送陛下回宫。"谢景澜起身时背影僵硬,暗卫递来的金疮药在他掌心簌簌发抖。
萧煜突然抓住那只沾满血污的手腕。和太和殿上不同,这次他没有退缩:"先帝遗诏上写了什么?"
谢景澜的喉结剧烈滚动,火把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沟壑。萧煜数着漏壶滴水声,直到第七滴落下时,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诏书上写,让你杀了我。"
风突然从地牢深处涌上来,卷起满地血腥气。萧煜看着自己抓住谢景澜的手,那只手竟然在笑——不是他的意识控制的笑,而是生理性的、不受控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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