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林战突然扯下官帽,青丝散了满脸,"将军留了后手!"他从怀中掏出半块虎符,"另一半在江南盐运司库房暗格,里面有..."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震天箭啸。萧煜眼睁睁看着一支淬毒的弩箭穿透林战胸膛,少年将军喷着血倒下时,仍死死将虎符往他怀里塞。
"护驾——!"禁军的嘶吼声中,萧煜抱紧谢景澜逐渐僵硬的身体,闻到一股奇异的甜香。那气味来自窗台上突然绽放的白色昙花,在晨光中开得妖冶,像极了多年前谢景澜第一次教他射箭时,靶场上惊起的那群白鸟。
他低头吻上谢景澜冰凉的唇,尝到铁锈与血腥交织的味道。远处传来龙椅被搬动的声响,那把刻着"谢"字的明黄座椅,此刻大约正被新的血迹染红。
"传朕旨意。"萧煜轻声说,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废黜江南盐引,抄没全部盐商家产。"
他将虎符塞进谢景澜紧攥的掌心,血书与半块虎符硌着彼此,像两块不肯愈合的伤口。
"另外,"萧煜缓缓起身,龙袍下摆拖曳过满地鲜血,"朕要御驾亲征江南。"
统领惊得抬头,正看见年轻帝王眼底翻涌的血色。朝阳终于跃出云层,将萧煜的影子拉得极长,与地上谢景澜的尸身交叠在一起,像极了多年前那个雪夜,两个少年在宫墙根下共享一块烤地瓜时,依偎着的剪影。
只有窗台上的昙花在无声绽放,甜香弥漫中,谁也没看见谢景澜嘴角那丝诡异的浅笑,正缓缓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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